华宁歌坐了下来,韩妙者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写着镇南王府四个大字。

    “王爷不解释解释吗?”韩妙者看着方孝天,问道。

    方孝天看着桌上的牌子,一点也不吃惊,他笑道:“悦来客栈是秦川最大的酒楼,又是海阁的产业。本王身为南疆藩王,不知海阁的真实意图前,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韩妙者道:“也包括偷听吗?”

    “不错。”方孝天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韩妙者与华宁歌紧紧地盯着他,他又对管家招手,附耳说了几句。

    等管家下去之后,方孝天这才笑着道:“本王请二位来,就是想请二位吃个饭,顺便请教请教几个问题。也正好就昨天一事对二位的赔礼道歉。”

    “王爷都派人偷听了,还想问什么?”华宁歌看着方孝天,问道。

    “少阁主此言差矣。”方孝天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华宁歌一眼,笑容不改:“本王想知道,二位既然是南方海阁的领袖,为何如此大张旗鼓的来秦川?二位要在秦川所作的事情,会不会对本王和秦川产生危害?”

    这便是方孝天最关心的问题了。

    事实上,自从南方海阁逐渐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方孝天就已经派人四处搜查南方海阁的信息了。但是直到现在,调查出来的始终都只是那些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东西,真正南方海阁的机密却是一个都没有查到。

    华宁歌看了看韩妙者,韩妙者对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对方孝天道:“此乃门派内务,我想我们并没有必要告诉你。”

    方孝天笑了笑,道:“本王乃是太祖皇帝亲封世袭镇南王,统御南疆一切军政要务,凡是南疆的事情,本王都有资格过问!南方海阁既然想在南疆活动,就得让本王了解你们是否会对本王造成威胁。”

    “镇南王这是在威胁我们?”韩妙者眉头一皱,藏在衣袖当中的手紧握起来。

    方孝天还是不改笑容,他缓缓摇头,说道:“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本王既然做了这南疆的王,自然要为南疆的百姓考虑。若是南方海阁威胁到南疆百姓的安危,本王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不会威胁到任何好人的性命。”韩妙者如此说道。

    方孝天看着韩妙者,若有所思。

    大堂上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方孝天悠悠开口道:“其实阁主若是不想说的话,本王也不介意自己去查,只是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查出什么东西来了。”

    韩妙者冷笑一声,道:“这不就是在威胁吗?”

    “阁主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差不多。”方孝天点头道。

    韩妙者忽然感觉到了暗处窥探的气息又增加了几个,并且在迅速交替着位置。她眉头一皱,笑了起来:“既然镇南王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