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青纲道:“谢将军,蔽派师叔以年逾九旬的高龄亲自带人来沙之城抓人,这还能有错?再者说,豹王门与纪宗向来守望相助,若不是被逼到份上,我们又怎会对盟友如此无礼?”

    谢立亭回头道:“黑宗主,绿先生,你看这个……”

    黑宗主毫不客气道:“花独秀决无实力,也决无时间分身去做这事,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贵派好好调查,勿要血口喷人!”

    鲍山又怒了:“难道老夫是眼瞎了么?我会凭白诬赖一个晚辈?”

    黑宗主冷道:“那就请拿出铁证来,若无证据,纪宗上下决不承认。”

    鲍山气的脸色发青,他说:“花独秀若在,只需他现身,我自有办法证明他曾中过我的掌力!”

    谢立亭问:“花独秀没在吗?”

    黑宗主道:“秀儿在决赛时受的伤一直未能痊愈,老夫心系门徒,昨天庆典结束后便派人把他送到五行天地去了。”

    当然,花独秀在不在,谢立亭心里也是有数的。

    毕竟,花独秀为了跟纪宗撇开关系,昨天他是拿着令牌大摇大摆出城的,可不是畏罪潜逃。别人或许不知道,守城和巡逻的武士是知道的,谢立亭也早早得到了禀告。

    谢立亭道:“列位听我一言。”

    “这件事你们各说各话,既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花独秀确实做下这件事,而花独秀也确实走了,这么争执下去于事无补。”

    黑宗主立刻说:“不对吧?我们纪宗从来就没想争执,是有人要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还有,王法规定,谁主张谁举证,鲍山师兄大张旗鼓的来要说法,我还想要个说法呢,难道空口白牙就能把人说死?”

    谢立亭叹口气,道:“黑宗主,你先等等,听我说完吗。”

    “这样,豹王门和纪宗的各位师兄还请各回各处,天马上就要亮了,我相信你们也不想把这事演变成人尽皆知的闹剧。双方各留下两三人随我到军营里去,咱们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平心静气的好好谈,行不行?”

    黑宗主又说:“我没意见,悉听谢将军安排。”

    鲍山冷道:“哼,那便如此!”

    谢立亭松了口气,赶紧招呼对峙的双方弟子各自散去,然后带着鲍山,鲍青纲,黑宗主,绿帽老者四人离开。

    鲍青扬闭关许久,对花独秀不甚熟悉,跟谢立亭更无交情,便带领豹王门门徒先行返回客栈。

    紫帽老者看着豹王门众人离开的背影,忽然哈哈大笑,毫不掩饰心中的快意,声音传出去几十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