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独秀离开那天开始,到现在,六天了,她一直处于极大的苦恼中。

    这些天,她几乎连房门都不出,谁也不想见,跟谁也不想说话。

    紫爷爷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有些不舒服。

    甚至连武道大会一甲子庆典这么盛大的活动她都没去参加。

    纪念泽一直在想,如果花独秀回来,我该怎么面对他?

    这个挨千刀的,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晚他对我做了什么?

    以后,我该怎么办?

    是咬牙吃了这个亏,还是勇敢的向花独秀坦诚一切,然后……求他留下来?

    甚至是,跟他去困魔谷?

    跟他去做一个所谓的自由的人?

    纪念泽不知道。

    她想破了头,甚至自以为已经想出了结果,并且打算在花独秀回来时鼓起勇气告诉他的。

    但,花独秀回来的这一瞬间,她听到楼梯口花独秀的声音时,她所想的一切都瞬间吓跑了。

    她这些天想的东西,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反倒是花独秀依旧大大咧咧的使唤她,让她给自己帮忙换衣服,扎头发,跟使唤一个侍女一样。

    不,跟使唤自己的小媳妇一样。

    换做是这么想,纪念泽的心里忽然舒服多了。

    她忽然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细细的为花独秀梳头。

    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

    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