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泽小脸猛的一红,咬牙道:

    “这个人油头粉面,油嘴滑舌,整天跟那四个不着调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

    纪撷岱开怀大笑,边笑边摇头,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纪念泽佯装生气:“不许笑!”

    纪撷岱赶紧说:“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了。”

    隔壁的隔壁,花独秀迷迷糊糊中猛的打了个喷嚏,把自己打醒了。

    “什么情况,几点了?咦,我怎么睡着了?”

    花独秀翻个身,揉揉眼睛从枕头下取出一本诗集,百无聊赖的看起来。

    “得读书啊,腹有诗书气自华,书中自有颜如玉……如玉?唉……”

    隔壁的隔壁,气氛莫名变得轻松起来,先前那股压抑感一扫而空。

    纪撷岱说:“三天之内,如果不给你找个赘婿,豹王门那一关怕是难过。就算我豁出老脸去,硬要悔婚,日后其他人也不会同意我继续教你功/法。”

    “你的婚事不定下来,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纪念泽小声说:“爷爷,咱们就不能离开纪宗,远走他乡吗?”

    纪撷岱摇头:“为了复仇,做到那一步,不值得。不是爷爷固执,放不下门户操守,实在是不想让你落下一个叛徒,弃子的名声。”

    “你还年轻,还有漫长的人生要走,即便将来复仇无望也无所谓,那都是爷爷的执念,不能绑架你以后的人生。”

    纪念泽坚定说:“杀父弑母之仇,念泽决不能放!”

    “你说秀儿不学无术,将来没什么出息,我可不这么看。”

    老者笑道:“他虽不学,却有术,这个你我都是亲眼见过的。花氏剑法名声不大,那是因为他们花氏人丁不旺,传承不广,实则剑招精湛的很。”

    纪念泽点头。

    她见到过花独秀出手,轻描淡写就破去天云剑宗的凌厉剑招,换作是她,绝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