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穆毅踩着步伐从营帐内出来,抬头望了望天。

    他此时才知道,有些东西明知道不可以碰,有些东西明知道会错,可还是压不住心底那股子想要的冲动,压不住人性的欲.望。

    他此时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绝不是装的,一个人不可能装的那般像,那她到底有什么苦衷,对他闭口不提,终究还是对他不信任吧!

    穆毅一路上静静沉思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忽然想起东兰国的一件旧事来,东兰国曾发生过一次宫变,现任皇帝的父亲曾经谋反弑兄上位,不久后也病故,然后现在这位野心勃勃的皇帝登基。

    那位被弑杀的皇帝有一女,听说那位公主逃出了皇宫。

    穆毅细细思索了一番,这一切似乎就解释的通了,奚蓁母亲就是那位逃出来的公主,被奚墨救了一命,改名换姓嫁给了奚墨。

    依着胡氏对东兰国的恨之入骨,又怎么会允许奚墨和现在东兰国的皇帝再联盟呢?

    穆毅忽然微微一笑,那她是怕自己知道她是半个东兰人,怕自己知道她母亲是东兰人,而不敢将这些事情说与他听罢。

    想清楚了一切,他缓缓舒出一口气来,他不介意这些,生命里若是没有了她,他不过就是个麻木之人。

    来到这些天住的营帐里,想收拾收拾搬去她的营帐,才走进去,便问道一股子异香,来不及屏住呼吸,人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奚蓁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揉了揉眉心,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酒后真的会壮胆,想起昨夜自己疯狂的样子,她就极为的懊恼,他不会把自己看成送上门的女人吧!不会轻视她吧!

    想起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态度,她的心便沉了下去,她痛苦得闭上了眼,浑身酸痛不已,是放纵过后的后遗症。

    奚蓁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决定和他去把事情说清楚,她不想在这般下去,如果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她也不会勉强于他。

    思及此,她利索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才想走出去,陈清却急匆匆走了进来。

    奚蓁吓了一大跳,幸好她方才手脚快,不然这身份怕是要被戳穿,她疑惑朝陈清看了过去,问道:“陈副将,可是有什么急事?”

    陈清一眼便将帐篷内看了个遍,眼中暗淡下来,他欲言又止,两片唇微微颤抖着,好久才终于道:“都怪我,好好的带人打什么野味,救了一名不知底的女子回来,现在将军和那女子都不见了。”

    奚蓁心头一紧,难道他和那女子?她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外面有士兵的声音传来:“陈副将,敌军使者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陈清一听这话,立即朝外跑了出去,奚蓁还愣神间,只见陈清拿着信封又跑了进来,他从信封里拿出一个玉穗子,看完信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沉,整个人支撑不住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奚蓁一看到这玉穗子,就心知不好,这玉穗子分明就是昨夜穆毅身上带的那块,她颤抖着拿过信纸,一看信上的内容,心中猛地一颤,喃喃道:“陈副将,这不是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