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撑不住了,赶紧岔开话题,笑道:“别老说我啊,也说说你。”

    “我?我怎么了?”褚青故作轻松道。

    他坐着,蜷缩着。内疚着,后悔着,腰背不再挺直,双手夹在两腿间。活像个小老头,哪有半点陈捍东神采飞扬的气势?

    谁爱上,谁就卑微;谁喜欢了,谁就没底气。

    以前。蓝宇爱捍东爱得要死,所以总处于弱势,这会儿。却调了个。

    “你还是那么喜欢花啊?”

    “你还记得么,那年我过生日,我一回来啊,你已经在咱们房子里摆了一天一地的花,害得我过敏症都跑出来了,结果咱们连夜把花全给扔了。”

    “呵,看来你全忘了,也对,你连我公司的电话号码都不记着了。”

    “……”

    褚青喏喏的,谨慎的,装成不经意的探究,提起当年俩人的快乐日子……完完全全的低到尘埃里,而且他心中有愧,这种低,就显得愈加强烈。

    刘晔见他的样子,简直快崩溃了,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情绪,勉强对完了一场戏。

    “咔!精彩精彩!”

    关金鹏喊了停,表示极其满意,又看了看表,招手唤过助理,问:“盒饭来了么?”

    “说在路上呢,十几分钟就到。”

    这么点功夫肯定不够再接着拍,今天的戏份还剩三场,时间比较宽裕,阿关索性道:“大家先休息吧,吃完饭继续。”

    “好嘞!”

    “那块收拾收拾,饭都没地方放!”

    剧组人员纷纷应着,三三两两的散去,抽烟的抽烟,放风的放风。

    褚青裹着羽绒服,懒得动弹,费劲的挺了挺腰,全身的细胞都透着股酸痛。没办法,近两个月来,他真的觉得太累了。

    并非体力的透支,就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