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终于停手,口中嗬嗬的喘着粗气,用力甩了甩手,打的时候没感觉,停下来就有阵阵疼痛。

    打人的手都痛了,挨打的人可想而知,司马刚软软的瘫在地上,手脚四仰八叉的张开,满头满脸血糊淋当的,本来还有点帅气的脸,肿得像个猪头,青的紫的红的,什么颜色都有。

    混到上的都知道,十五六岁的半截小伙子下手最没轻重,齐然也不例外,这一顿好打把司马刚打脱了半条命,要不是他的胸口还随着呼吸在起伏,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幸好,齐然不是鲁提辖,三拳没打死镇关西。

    听到王梦桢出言阻止,齐然心头没来由的不舒服,没好气的指着司马刚:“他刚才怎么对你的?你还护着他!”

    王梦桢看着窗外那一片蓝天,幽幽的说:“分手就是陌生人,好像一场梦,梦醒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为什么要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他走吧……哎呀!”

    她转过脸就看到司马刚的惨状,被吓了一跳,蹲下来在他鼻子底下探了探,仰着脸就嗔怪齐然:“傻瓜,你疯了?干嘛打这么狠,万一他受了重伤,你不怕被警察抓呀!”

    齐然听到王梦桢埋怨,还以为是护着司马刚,心里面酸不拉唧的不是个滋味儿,等到她把话说完,少年就咧着嘴笑起来——原来她是担心我呢!

    美女老师蹲着扬起脸,脸蛋上残留着泪痕,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儿,梨花带雨的娇媚小模样。穿的夏季家居服被扯得凌乱,敞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半杯xiong罩托起的两团丰硕,白嫩滑腻,还残留着水渍,不知道是香汗还是泪水……

    齐然喉咙里咯的一下,不敢再看了,扭着头脖子一梗,气冲冲的说:“我才不怕呢。”

    王梦桢察觉到少年的异样,红着脸把领口理了理,又去接了点冷水洒在司马刚脸上。

    司马刚悠悠醒转,嘴里呻吟两声,费力睁开肿泡的眼皮,看看王梦桢,又看看齐然,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忍着伤痛翻身起来,朝地上吐了两口带血的唾沫:“好,好,王梦桢我知道你为什么绝情了!你跟我分手没什么,另结新欢了嘛,哈哈哈,还以为以你的条件,肯定挑了个有权有势的呢,结果找个半大的毛孩子!”

    王梦桢气得发抖,娇媚的脸蛋白得没有一丝儿血色:“这是我学生!司马刚,分手就分手,刚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难道非得把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全毁掉吗?”

    齐然真的不想说什么了,冷冷的瞅着司马刚,嘴角露出鄙夷的冷笑,再看看王梦桢,真的搞不懂她为什么会接受这样一个男朋友。

    少年还不知道,很多东西在象牙塔里边是看不出来的,静谧的图书馆,阳光灿烂的体育场,小树林的花前月下,为象牙塔中的人蒙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晕,直到走上社会,光晕散去,直面生活中形形色色的诱惑,才会真正暴露那些藏在骨子里的东西。

    司马刚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面孔抽搐着盯上齐然,“小子,原来你是她学生,呵呵,玩师生恋啊?”

    师、师生恋?齐然和王梦桢互相看了看,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不约而同的叫起来:“你、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哎,王梦桢,以前没看出来啊!”司马刚歪着嘴,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渐渐有人在楼道里边探头探脑,吵架吵了好几天,最后冒出的第三者居然是学生,和美女老师搞师生恋,这绝对是重磅级的新闻,比打麻将有意思多啦!

    “哎哎,还有这种事情啊,好像是南浦中学的?”一个头发像鸟巢的大妈冲着麻友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