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知紧皱的眉心微微松开:“四郎,你没事就好。”

    他的目光看向裴清渊:“二哥,你手臂的伤”

    “皮外伤,没什么大碍。”裴清渊示意他放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北方而去。

    洛阳百姓扶老携幼,满目茫然地跟上镇北军等人,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正是因为这份未知,也有不少魏人选择留在洛阳,守住那份几代传下来的家业。

    沿途见得各地因兵祸逃难的百姓,让人不免升起物伤其类的悲哀。

    匈奴一路打到洛阳,大魏皇室威严尽丧,对这天下的统治也岌岌可危。

    群雄并起,各自割据一方为王,再不将徐后与李崇德放在眼中。彼此之间也多有征讨攻伐,只为扩大自己治下领土。

    因为这一点,徐后和李崇德的逃亡之路便不得不躲躲闪闪。

    一旦落入哪方已经不再忠于大魏的人手中,等待他们的,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为了躲过这样的命运,徐后不得不掩去身份,假作逃难的百姓。一路风餐露宿,将上半生从未吃过的苦都尝了一遍。

    到了这时,徐后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悔意。

    相比之下,李崇德还算随遇而安。最开始他还会为饭食不合胃口大闹一场,但随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看见饿殍遍野,无数的人挣扎在战火之中,他便学会了安静。

    哪怕饥一顿饱一顿,也没有抱怨。

    就这样,辗转逃了快一月,终于到了豫州。

    豫州刺史是徐后心腹,他出身寒门,虽然能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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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却因为出身在官场上处处受挫。是徐后给了他向上的机会,如果没有徐后,他现在可能还是那个潦倒失意小吏,因而他对徐后的忠心不必多说。

    将徐后一行人接进城中,豫州刺史立刻让出自己的州府为徐后做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