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项智求面露恍然之色,“最近,王雄这拨杂牌军手法极其漂亮,当香江天线股价超过三十元时,果断清仓;现在,香江天线的股价,跌得连五元都不到了,也不知道套牢了多少倒霉蛋。”

    “现在的炒股,和赌博无疑啊。”高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希望我的这位乡亲,能见好就收。”

    项智求脸上露出好奇之色:“看起来,高先生对香江股市的前景,有些担忧啊。”

    “潮起潮落,月盈月亏,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规律。”高弦耸了耸肩,“我不信项老哥就没有居安思危。”

    “我也知道,牛市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项智求很实在地回答道:“不过,按照我的判断准则,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应该还能持续一段时间。”

    高弦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判断准则?”

    项智求的回答,这次就谈不上实在了,“这是老哥我私下里总结的经验,没有经过权威的验证,还是不要说出来,误导高先生了。”

    高弦轻轻地端起杯子,随口再次问道:“这个判断准则,是香江银行业总存款和香江股市总市值的比例关系么?”

    原本面露得意之色的项智求,顿时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才讪讪地自我解嘲道:“我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忘了,高先生还担任着远东会资本市场研究中心的主任,自然在资本市场研究方面,有着极高的成就。”

    高弦轻轻地放下杯子,淡淡地解释道:“你不要被我唬到了,现在能够研究的金融指标,并不算多,我们只是碰巧在逻辑上心有灵犀了。”

    感觉脸皮不再发烧的项智求,虚心地请教道:“高先生对当下虚火上升的股市,将会如何继续下去,有什么看法呢?”

    ……

    和项智求侃完大山后,对展培忠有意出走高益之事上了心的高弦,特意问了问高益副总经理叶黎成。

    “休假反省的时间早就过了,展培忠说身体不舒服,我就延长了他的假期。”叶黎成皱眉道:“原来,他借口不回公司,是自以为该学到的东西,都学到手了,便打算羽翼丰满地另起炉灶了。”

    年纪轻轻的展培忠,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也就是中学毕业的层次,但和项智求一样,都是一九七零年代到一九八零年代香江股市的知名人物。

    高弦当初招到展培忠的时候,便发现他在炒股方面很有天分,便以为自己捡到漏了。

    可现在看来,“漏”虽然捡到了,但“野心”也一起带过来了。

    见高弦沉吟不语,叶黎成试探道:“虽然展培忠业务能力堪称出色,但高益人才济济,并不是缺他不可。”

    “我想,展培忠之所以萌生去意,应该和不满公司管理制度有关。他这个人有个毛病,经常在周末,去濠江赌场玩上几把,然后回来吹嘘,影响很坏。”

    听到这里,高弦摆了摆手,“展培忠的去留问题,你处理就好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