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以大卫·洛克菲勒为代表的,米国这边的“江湖关系”沟通到位后,海湾西方公司的二手通讯卫星由亚洲卫星通讯公司接手,以及该通讯卫星自由选择发射服务,就不会有什么变数了,再将亚洲卫星通讯公司股权架构背后的势力间关系理顺,便意味着高爵士可以放手,让部下们负责具体的亚洲卫星通讯公司日常运作了。

    还是那句话,亚洲卫星通讯公司是香江国际数字中心、香江数字高速公路的一部分,有关它的情况,到了必要的时候,该公开的就无需遮遮掩掩,像亚洲卫星通讯公司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一颗商业通讯卫星,虽然是二手的,但包括使用寿命、性能指标在内的一些参数基本保留了设计制造之初的模样,并开始在全球范围内寻找商业发射服务提供商,等等,全都对外披露,算是为将来在香江联合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打广告了。

    这个广告的效果,相当令人瞩目,让亚洲卫星通讯公司及香江电讯公司的高管们,成了全球屈指可数的几个航天大国正府的座上贵宾,这种沟通机会,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要不怎么说,在高爵士的眼里,海湾西方公司商业通讯卫星发射失利,也能变成好事呢。

    一般来讲,把一颗通讯卫星送上预定轨道的费用大约在三千万美元左右,对即使有着正府资源扶持的商业发射服务提供商来讲,都不能算小数目了。

    正是因为有着正府资源扶持,能做一笔生意,就能为正府减轻一些财政负担不是。而且航天技术也遵循着一些朴素的道理,比如越用越纯熟。

    另外,商业卫星发射的意义,也是不言而喻的。

    在这种情况下,亚洲卫星通讯公司有资本被高看一眼,在法国、一本等正府那里,得到了热情的招待。

    初步接触的结果,欧洲空间局貌似最符合要求,技术无需赘述,尤其它的航天发射中心位于南美洲北部大西洋海岸的法属圭亚那,靠近赤道,纬度低,对火箭发射具有很大的益处,所具备的优势不比米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肯尼迪航天中心差。

    媒体对这个商业卫星发射订单花落谁家的分析,也倾向于欧洲空间局。毕竟,英国国家太空中心也是欧洲空间局的成员,而从香江大型项目实施历史来看,来自欧洲的供应商是中标榜单上的常客。

    甚至,米国国家航空航天局自己都没话可说,“挑战者号”航天飞机升空七十三秒后爆炸解体坠毁震惊世界,你技术再牛,可管理上出了问题,失去客户的信任还不正常嘛。

    听了纽壁坚、严磊辉等人的汇报后,高爵士没有明确表态,是否支持这就定下选择欧洲空间局,来发射亚洲卫星通讯公司的第一颗商业通讯卫星,而是意味深长地说,对于欧洲空间局、米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他们而言,亚洲卫星通讯公司终归还是普通客户之一而已。

    纽壁坚、严磊辉等人面面相觑,道理确实如此啊,我们还要什么?

    高弦慢条斯理地抛出自己的思路,中国已经在一九八五年十月正式宣布,长征系列运载火箭投放国际卫星发射服务市场,承揽为国外发射卫星的业务,在你们去欧洲、一本等地考察的时候,我动用关系了解了一下,长征三号火箭的技术虽然不是全球最先进,但自成一体,加上最近几次发射任务连续取得成功,把亚洲卫星通讯公司的第一颗商业通讯卫星送入轨道,还是不在话下的。

    如果能和中国达成这个商业发射合同,那就成了中国进入国际卫星发射服务市场的第一单,意义非同寻常,进而我们借此巩固已有的关系。

    纽壁坚、严磊辉等人恍然大悟,但顾虑也随即而来,中国的航天技术固然进入了高轨俱乐部,但无法否认的是,中国进入国际卫星发射服务市场的第一单必定存在不容忽视的风险,而像商业保险之类,航天技术之外的商业运作机制,中国还是一片空白吧。

    高弦点了点头,你们的顾虑非常在理,但以我这么多年和内地交往的经验来看,其非常擅长集中力量办大事,进而出现不少创举,那些差距并不会构成真正的鸿沟,而如果我们在建立机制的过程中提供了协助,不就正好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商业信任嘛。

    一番交流下来,纽壁坚、严磊辉等人消化了高爵士的思路后,也形成了共识,从高氏财团利益最大化这个角度来讲,如果能和中国签下这份商业通讯卫星发射合同,将会是一个最优解,正所谓,花差不多的钱,可以得到更多的东西。

    见没有异议了,高弦便指出,内地的牵线搭桥工作已经做好了,尽快和那边包括国防科工委、航空航天工业部在内的相关部门接触,看看能取得什么样的进展。

    纽壁坚、严磊辉等人当即领命,率队北上,进行多轮商谈和考察。

    这番运作也没对外隐瞒,而意味深长的是,相比于和欧洲空间局的接触,舆论当中的怪话明显多了起来,比如火箭整流罩是用竹子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