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化介绍道:“这位是《苏报》副总编叶锡扬,这位是我们新传院教师的新鲜血液,谈秦。”

    叶锡扬个子不高,但是浑身健硕,双眼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压迫感,这种力量只有在新闻人的身上才会出现。却见他伸出手,道:“你好,谈记者,久仰大名啊。”

    谈秦谦虚道:“呵呵,叶总编,您过奖了,是我久仰大名才是。”

    叶锡扬笑道:“你那一篇郴州银矿案的报道写得相当霸气啊,如今已经被业界称为二十年来最激愤人心的报道之一了。”

    谈秦笑道:“叶总编,您太过奖了。”

    叶锡扬摇手道:“我和老奉是多年的朋友,他也对你这小家伙赞不绝口啊。我听了你两次新闻采访课,感觉到你身上的热血与活力,其实,你是不是可以考虑重新回到第一线。”

    谈秦打着哈哈道:“我算是有罪过的人啊,现在还有哪家报社敢要我这烫手的山芋呢。”

    叶锡扬笑道:“谈小兄弟啊,看来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第一线联系了,如今晨报在四处找你的踪影,想要挖地三尺将你挖回去呢。当时,你是风波的中心人物,报社当然为了避嫌,把你推出去,而如今势头大定,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却发现孤单英雄却不见了,当真急死那些头头了。”

    谈秦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消息感到一种心冷。人生沧海桑田,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昨日的毒草可能会变成他日的治病良药,他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感到心潮澎湃,抑或波澜不惊,只有深深地被刺痛,被那些权力者,被那些曾经视作伯乐的领导,被那些看做伙伴的同事深深地给刺痛了。

    当初,谈秦离开晨报大厦的时候虽然有失落感,但是并没有阴冷之感,但是如今却是阴风嗖嗖将其整个人穿了一个透心凉。

    天地为棋盘,人如棋子!

    叶锡扬从谈秦的表情上读到了一些什么,从西装插袋里抽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谈秦道:“如果你想来南京发展的话,随时可以找我联系。我们那现在政法部缺少一个挑大梁的副主任,所以希望你能够加入。”

    谈秦有点僵硬地将名片收到了手中,并且给了一个僵硬的微笑,便与老奉和叶锡扬分手了。

    离午饭还有一点时间,谈秦便来到了图书馆,正好遇上了童蒙,童蒙手一招,将谈秦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人坐在了沙发上,童蒙今天的态度不似以前和蔼,看得出来脸上有些焦虑的事情。谈秦问道:“您是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童蒙起身从自己的办公桌上取了茶杯,喝了一口,继续坐在了沙发上,道:“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麻烦的人?”

    谈秦也不打算欺瞒童蒙,便将与黄子潇的过节一一告诉童蒙,不过关于沙沙的那一段却是只是简单的讲述了下,没有涉及到旅馆艳照那一段,只是说黄子潇对沙沙有非分举动。童蒙在谈秦讲述的过程之中脸上一直阴晴不定,等到谈秦说完之后,才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黄子潇的老子黄定坚副校长昨天打电话给我,让我把你辞了。”

    “呃!”谈秦有点吃惊,因为没有想到矛盾一瞬间完全蔓延开了来。

    童蒙沉默了片刻道:“黄定坚是一个玩弄权谋的老手,恐怕那天见我没同意将你开除,现在已经开始布局,给你挖陷阱了。”

    谈秦问道:“我还真不擅长这些奇谋诡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