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泉在半山处,旁边刚好有个避风的小台,晚上刚好可以住在这里。

    孙舞空坐在唐三藏身旁的石头上,晃着一双大长腿认真看着唐三藏拔毛。

    必须得说,那双明晃晃的大长腿,确实影响了唐三藏不少的发挥,那两只红毛的大鸟都差点飞走了一只。

    “师父,你好像有点紧张啊?”孙舞空看着鼻尖冒汗,有些心虚的把红色大鸟重新按住的唐三藏,有些奇怪地问道。

    “啊,今天天气不错啊。”有些分神的唐三藏随口应了一句,回过神来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取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在大鸟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一本正经地说道:“给禽类放血呢,也是很有技巧的,要先摸准动脉,然后一刀切开,比如这样,然后这样,这样就行了。”然后把放完血的大鸟放到了一旁。

    “我来试试。”孙舞空果然来了兴趣,上前来抓起另外一只大鸟,学着唐三藏的模样在脖子那里比划了两下,然后就是一刀。

    唐三藏有些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那没了脑袋扭动的脖子喷出来的血非得溅一身,那血腥的场景,连孙舞空自己都吓了一跳,当然,一刀下去就跳到一旁石头上的她躲的更快。

    “嗯,没事,有进步了。”等到地上那只大鸟最后的挣扎结束后,唐三藏过去收拾惨不忍睹的现场,宽慰了孙舞空一句。

    比起上次捅了一只野鹿一刀,然后看着它满山乱跑放了一山的血,这次杀鸟确实是有些进步了。

    至于更多惨不忍睹的屠宰现场,唐三藏都不想回忆了,那绝对是一次比一次吓人。

    沙晚静安静坐在一旁画画,敖小白和洛兮都探着脑袋盯着她看,小家伙嘴甜,很会夸人,硬生生把沙晚静夸成了天地间就只比唐三藏差一点的大画家了,把沙晚静乐得,干劲十足。

    而朱恬芃也是难得消停,坐在一旁平地上,眉头微皱,面前浮着一面小阵旗,面前泥地上画着一条条横纵交错的直线,像是小儿涂鸦,又像是繁复的阵法。

    从流沙河得了鱼封的传承之后,她每天都会花一些时间在阵法一道研究上,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研究出什么东西来,但是那认真的样子倒像是另一个她。

    “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就在这时,一道有些急促的声音从下边传来。

    “怎么这里还有人?”满手是血的唐三藏有些意外地自语了一句,应该没有谁家姑娘会跑到这里来玩耍吧。

    “听起来是个姑娘呢,只是不知道长得如何。”朱恬芃收起了阵旗,面前的那些直线一下子乱成了一团,站起身来左右看了起来。

    “在下面呢。”敖小白伸手指着下边是说道。

    在那山脚之下,一个穿着一身发黑的兽皮的壮硕大汉,正双手抓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的手腕,一张大脸方鼻阔口,嘴角还滴着恶心的黄色口水,哈哈笑道:“你不用叫了,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来,让大爷我尝尝你的味道。”说着已是把那少女按到了山壁上,一张猪脸向前凑去。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那白衣少女惊惶地叫着,怎奈两人力量实在悬殊,任凭她手腕转的通红,却依旧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丑陋的脸和散发着恶臭的嘴巴凑上前来。

    那少女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目清秀,脸色略显苍白,身体柔柔弱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