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现在门后,未着寸缕,仅浴巾围住腰部,发梢的水珠不断下落,陷进深刻的人鱼线。姐夫好色!楚单忍住对男人揩油的冲动,展笑颜开,“姐夫,又是我。”

    严斯行左手按着干毛巾随意擦动头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事?”

    楚单丝毫不在意男人的冷淡,视线在他垒块分明的腹肌停留片刻,不舍地上移。妈的,这奶子也太赞了吧!他舔了舔嘴唇,抬头仰向姐夫,没忍住笑出声。

    男人刚沐浴完,原本妥帖脑后的发丝垂落耳边,从高冷骤然转变可爱,就好像一条被暴雨打湿的喀布尔犬,正所谓反差萌吧。

    “姐夫,我能进来吗?”

    楚单注意到姐夫只将门打开一半,是压根不打算放他进来的意思,但他不要脸啊,硬是挤开了门缝,虽然他更想从姐夫胯下钻过去就是了。

    “姐夫,你头发在滴水,我帮你擦头发吧。”楚单先发制人,踮起脚尖靠近严斯行,他几乎贴着男人的胸膛,浴后的水汽扑面而来,他眷恋地吸了一口,是柠檬味的。

    “姐夫,你好香啊。”

    男人往后退一步,他连忙上前揽住他的后脑,重心前移,碰到男人充满分量的胸肌,但这回真不是故意的,避免姐夫又丢他,他立马端正站好。

    严斯行感觉楚单将手放在干发巾上,力道均匀地按压他的头皮,他的指腹柔软,像疏松泥土似的,酥酥麻麻的,很舒服。随后楚单按住他后脑紧绷的穴位,施力旋揉,长期劳累的神经得到较好的释放,身心不由松懈下来。

    “姐夫,舒服吧?”楚单踮脚够到他耳边说,他的声线属于清朗的少年音,尾音有些沙哑,说起话来有点撒娇的意味。

    “嗯。”

    “我自学过一点按摩手法,以前给我姐按过,好久没按了,谢谢姐夫你给我练手。”楚单笑道,忽然皱起眉头,有些委屈地看着他,“姐夫,你矮一点嘛,我踮得腿都酸了。”

    严斯行鬼使神差地弯下身,或许是楚单的语气太像他五岁的儿子。他视线往下,看到一对光裸的足踝。又没穿鞋。

    “姐夫,你还是坐床上吧,我还学过一点推拿呢。”楚单有意显摆自己的技艺。

    “不用了。”严斯行从他手中抽回毛巾。楚单空了手,倒也不尴尬,自然地往婚床坐下,翡翠色睡袍稍作分开,隐约能瞧见裙底的风光,他却毫不自知地晃了晃俩脚丫。

    楚单仰起头,大红色的床单映得他红光满面,纯情的脸上显出别样韵致,“姐夫,你看我给你按摩了,你是不是也要回报我呀?”

    严斯行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你要什么?”

    楚单抚过丹红色的床单,很慢,很慢,像鉴赏一件古董,像绘画女人细腻的裸体。“姐夫,你和姐姐的婚床好软,我也想要。”楚单笑了起来,严斯行发现他嘴角右边有一枚浅浅的梨涡,令他在天真与狡诈之间无缝衔接,像矛与盾的存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