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阙的睡衣他穿来真是哪哪不合适。

    领口太宽,袖口和裤腿太长,得挽起来些才行动方便。

    不过不得不说,睡衣穿大号真的很舒服。

    将头发吹到半干,他收好吹风机,盯着雾气朦胧的镜子看了会儿,伸手抹开一处,照出自己的模样。

    镜子里的男生和他对视,模样清隽干净,眼神湿漉漉的,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挺好的啊,哪里让人恶心了。”

    他扒拉几下头发,郁闷地嘀咕:“以前怎么没发现余年这人这么烦。”

    出去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了,书房的门只关了一半,里面亮着灯光。

    裴蕴眼尖地发现了客厅隔断的柜子上放着新玩意——一只白瓷花瓶,里面还插着一朵粉色玫瑰花。

    刚刚吃饭时候都没注意到,这是早放在这儿了的?

    他忍不住走近过去左看右看,自语道:“这个...怎么和裴女士那个好像一模一样,从家里拿过来的?”

    他家里餐桌上就常年放着这样一个花瓶,花瓶里面也像这样,常年插着一支粉玫瑰。

    陆阙不知何时从书房出来了,手上端着一只咖啡杯站在那里:“之前路过瓷器店顺手买的。”

    裴蕴拨戳了戳花瓣:“这花也是?”

    陆阙信口就来:“买花瓶送的。”

    “果然我落伍了,现在买花瓶居然还兴送花了。”

    裴蕴端详一阵,回头问:“小舅舅,我能把它放餐桌上吗?”

    陆阙往咖啡机走去:“随你。”

    裴蕴兴致勃勃抱了花瓶转身放在餐桌上,调整到正中央的位置,撑着胳膊看了会儿,心情好些了。

    “这个好,这样看着感觉像在家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