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民的男同学认识南稚,知道叙民有一个妹妹,却没想到叙民还有一个妹妹,正要称呼,看清了凌霄的脸,不觉讶然道:“你,你是女佣?”

    凌霄莞尔一笑,低头“嗯”了一声。

    男同学忙解释:“我是说,你是《舞女》里的女佣,是吗?”

    凌霄这才明白对方认出她来,也难怪,她在舞台上并没上什么浓妆,打扮也和日常差不多,被人认出来也正常。只是忽然被人在现实生活里叫出舞台上的觉得,凌霄不好意思起来,胡乱取过东西转身走开。

    那男同学手里的东西被凌霄接过去了,才恍然大悟起来,忙赶上去要把东西接回来。叙民正看着司机和门房搬东西,遥遥看到同学和凌霄两个人在垂花门底下争执,不觉惊讶道:“文良,怎么啦?”

    凌霄争不过对方,听叙民叫这人的名字,才知道他叫文良,也不知道对方姓氏,不好称呼,只能垂手由着他把东西又抢回去。

    马文良抢了东西在手里:“没什么,我自己提进去。”

    说着也不容人多问,也不管认不认路,直往里走。

    叙民笑着看他们两个人抢东西,又见凌霄并无异样,而马文良慌了手脚,叙民便已经猜到马文良是为了凌霄的缘故有些不好意思。数月不见,凌霄出落的更加漂亮,是而叙民心里虽然气恼马文良自作多情,又难免心中得意。

    待到晚上安顿妥当,南稚才把前些时候上台的事情一一与哥哥说了,叙民不曾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妹妹会出这样大的风头,虽然意外,但也知道妹妹喜好交际,而且之前便常常出演舞台剧,倒是有心理准备。只是凌霄这一节外生枝,倒是叫他毫无防备。

    “你不该叫着凌霄胡闹。”叙民拿出二哥的身份,教育妹妹,他私以为凌霄是他的附属品,自己的女人,终究是少抛头露面的好,凌霄和南稚不同,南稚或许会找一个同样爱交际喜欢抛头露面的老公,但凌霄的归宿是良母贤妻。

    南稚却不服:“这是什么胡闹,我们不偷不抢,而且受到观众喜欢,导演还说好了要分红,二哥,要是你胡闹能闹成我这样,我就不叫你二哥哥,改叫你大哥哥。”

    叙民道:“你现在还小,对社会上的事情不懂,这样随意的出头,不是好事情。”

    “哦?”南稚垂了垂眼皮,不赞同的睨了哥哥一眼:“原来我们这是出头,那你天天去跳舞场上出头,便是好事情?”

    叙民没有妹妹的嘴巴快,说起话来毫不留情面,被她以攻为受的一驳,好不容易端起的哥哥架子一下就散了,叙民摆手:“罢了罢了,你去闹,只以后不许带着凌霄。”

    南稚却不会理会,乘胜追击道:“凌霄是母亲买来的,又不是你的,你不许我带,你是她什么人?我偏要带。”

    叙民听妹妹提及母亲,倒是受到了启发:“你去问母亲,看她叫不叫你带凌霄去上台。”

    南稚噗嗤一笑:“这用不着二哥管,母亲现在还没回来,‘法无禁止即可行’,等母亲回来了,我自然去问,你现在巴巴叫我去问,我要是去问了,岂不是着了你的道呢。”南稚知道自己一去问,母亲定然驳回,不仅驳回,还要叫她不要出去,她才不傻呢。

    叙民被驳的无计可施,索性要走开,心里下定注意不许凌霄出去,他管不住妹妹,但凌霄他总能管得住。

    兄妹二人开辩论赛的时候,凌霄正在南稚房里收拾东西,书籍画册铺了一地板,她正低头分类,忽的听到壁上电话铃响了,凌霄赶忙丢下手里的书,起来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