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给她质疑的机会,贺宴锡另一只手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炙热的唇撞在了她薄凉的唇齿之间。

    怀里的人一双手抵在两人之间,眼里是始料未及的惊吓与拒绝。

    而贺宴锡将主动权进行到底,那只握着纪清宵手腕的手稍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抵在了侧面的墙上。

    纪清宵已经分不清此时她的心脏是近乎骤停还是急促的狂跳着,这样一个不容拒绝的深吻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她呼吸不过来,胸腔缺氧感觉到疼。

    贺宴锡终于得偿所愿的一个吻,带着一种恨不得嵌入灵魂直达深渊的奋不顾身,他只觉得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里都燃着一把熯天炽地的烈火。

    纪清宵从最初的震颤拒绝到无法回绝的盛情,已经几乎快要脱力。

    街上昏黄的路灯缓缓亮起来。

    浅黄色的光落在纪清宵的睫毛上。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搁浅在海中的鱼,终于这次重归大海。

    也是溺水般沉浸陷落。

    过了好久,贺宴锡才舍得渐渐松开。额头抵着纪清宵的,声音低哑:“宵宵,别再离开我。”

    五年前他已经因为身不由己而错过一次。

    今生今世不可能再出现第二次。

    “我不该那么说你,原谅我,好不好?”贺宴锡的声音是哄着祈求着,手掌轻轻覆在纪清宵的脖颈两边,拇指温柔的摩磋着她光洁莹润的皮肤。

    “我原本以为,你这次是因为我回来的。怪我太自负,以为你这些年过得不好,至少,心里一直把我放在原来的位置,只是不肯说。我以为等一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承认的。”

    贺宴锡清凛的声音说话见柔软了几分,“宵宵,你说我把感情看待的和生意一样,要赢得一场爱情。你…说得对。”

    “因为我怕输,我看起来光鲜的人生,其实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是现在,我愿意输给你,愿意将一个不好的,但真诚的,爱你的贺宴锡完完整整袒露在你面前——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所有经历。”

    纪清宵的目光看向贺宴锡,他正小心翼翼地等她回答。

    她没做声,微微点了点头。

    两个人回到了贺宴锡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