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王福宁完全接不上话。

    苏苏叹气道:“我呢,只把你当弟弟看,你要愿意,可以认我当姐,其他的......”

    王福宁一步踏到苏苏身前,双手紧紧抱拳,“姐!咱们一言为定。”

    苏苏稳稳地向前一迈,身体就势缓缓靠近。

    在月光与灯光交织的暗影里,女孩的呼吸越来越近,扬起的纤细脖颈徒然闯入视线,王福宁心脏不由地漏跳了一拍。

    “看来,你也不是要来娶我的,你真的不打算坦诚一点?我连你的果|体都看过的,顺便还存了备份,小哥儿。”

    低沉的声音顺着耳朵直往王福宁脑壳里钻,挖掘出了尘封的记忆。

    四岁时,浴巾在跟苏苏视频时偶然间掉落,自己无知无觉地乱蹦乱跳,连被录了像都不知道。

    王福宁彻底放弃了反抗,不再一脸笑盈盈的无辜样子,臊眉耷眼地垂下头,“我爸管我管的严,我想离开他。”

    苏苏点点头,重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可以想到,你妈和我妈视频时说过很多次,看来你真像你妈说的,看着乖,心眼却多地很。不过这就对喽,有什么说出来,姐姐也能帮到你不是?!”

    垂眉丧气的男孩看上去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苏苏不由伸手摸了膜他的头顶。

    “要信任你苏苏姐,走吧,先到我家去参加接风宴,人差不多该到齐喽。”

    行李箱听到离开的指令,摇摇摆摆的走到破旧衣柜前,“嘭”的一声像开瓶泄气的碳酸饮料,将所有衣物喷涌而出,散落满地。

    苏苏被吓了一跳,双眼瞪得滚圆,“它都是这样放衣服的?”

    王福宁慌忙蹲下,将衣服使劲的往怀里收,“可能是坏了......”

    一架清洁机磕磕绊绊地滑了过来,开始整理掉落的衣物,然后规规矩矩地摆放进柜子,只是它的零部件生了锈,动作十分的不流畅。

    苏苏:“这是我家的老款清洁机器,一直放在你家,帮忙打扫卫生,之后可以换个新的。”

    王福宁刚想热情洋溢地对老旧产品表示赞美,张开嘴又立马停下,换了言辞,“谢谢姐,我用用看。”

    晚上的接风宴,各路亲友齐聚,王福宁不得不重新扮演起人见人爱的乖宝宝,等到应付完毕,回到老宅,已是午夜时分。

    王福宁在院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