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

    陈女士追着陈阿唯出来,狐疑地看着二人。

    杨星河用核善的目光看了一眼陈阿唯,解释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上周五令千金摔倒了,我正好路过,把她送去了医院。”

    “哎呀,您就是那个好心人啊。我怎么问阿唯她都不说,我一直想好好谢谢您的。她摔得那么重,要不是您帮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一听是救命恩人,陈女士的态度顿时大变,脸上堆起笑意:“杨老师您先坐,我给您倒杯水。”

    “杨老师吃水果吗?我给您削个苹果?”

    “阿唯,你还不好好跟杨老师道个谢?你那是什么表情?”

    这热情得让杨星河都有些吃不消了。

    陈阿唯觉得丢脸死了,催促道:“妈,快九点了,你快去上班吧。我会好好学习的。”

    “那当然了,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好好听杨老师的话。”

    陈女士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又赶紧从钱包里拿出了一沓钞票道:“杨老师,一天两个小时,给您算两百四,一个星期一千二,您看行吗?”

    来之前说好的是一个小时八十,这一下补习费就涨了一半。

    “都行。”

    没人会嫌钱多,杨星河应下了。

    陈女士又拿手机发了几百块给陈阿唯道:“锅里留了小米粥,你先吃点早饭。等中午你再请老师吃点好的,想吃什么你们自己点。那妈妈就先去上班了。”

    陈女士走后,杨星河翘起二郎腿,斜眼看着陈阿唯:“呵呵,你家很穷?你妈的医药费?”

    一个星期一千二,一个月就是快五千了,能拿出这么一大笔补习费,陈阿唯的家境根本不像她哭诉的那样。再说陈女士说话中气十足,怎么看都不像有病。

    陈阿唯平静道:“我是单亲家庭。我爸出轨跟小三跑了,打小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吃药的不是我妈,是我。我有抑郁症,每个月吃药看心理医生得花不少钱。我妈在公司也只是普通职员,房子也在还贷款,我家真挺穷的。”

    “……”

    “我看你不是抑郁症,你是真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