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子上的柴守孝和林氏并不清闲,他们刚回来便嘱咐一声出门了。

    请了几天假,再不去告知一声是不成的。

    青羊镇本就不大,寻常想要寻个合适的差事也比较难,所以柴守孝和林氏并不敢丢了那份活计。

    柴水青和柴承恩也无事可做,两人便说了会儿话。

    从柴承恩的一些话语里,柴水青渐渐也了解了柴守孝他们急着回来的原因。

    柴守孝夫妇二人每个月拿到的银钱不足二两,满打满算两个人的工钱加起来最多也就一两又四五百文。

    就柴承恩在学堂学习这一条,每个季度仲月便要送上束脩。有的人家直接送上五百文铜钱,有的私底下再添些其他的厚礼。当然,还有的交不上的,每年给上粮食相抵就成。

    一个季度五百文,每个月花销在柴承恩身上光束脩一条就是一百多文了。

    另外,一家三口在镇子上吃住,租房也要好几百文吧!吃饭一个月一石粮食的话,也要几百文。

    还在柴守孝夫妇每年都会从家里拉一些粮食过来,也算是省下不少。不过,只吃粮食自然要吃菜的,所以出去偶尔给小儿子夹菜什么的,家里已经算是十分节俭了。

    因着这般,柴守孝夫妇每个月能拿回家的工钱在几百文。

    柴水青坐在院子里一手撑着脑袋想事儿,凳子是柴守孝自己在村里寻的木头做的小马扎。

    柴承恩见姐姐没有再问什么,便回房拿了一根木棒出来,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闲来无事,柴水青也不耽搁,回到柴承恩的小房间解开包袱,拿出里头的衣服,然后捡了自己挑选出来的木头开始雕刻。

    看似平淡无奇的木头,在柴水青的手中,一点点的蜕变,慢慢的露出它们的模样来。

    日头渐渐西斜,柴水青的雕刻品已经摆了一排,虽然都小小的,但是胜在每个都形态不同,且独有一番味道。

    柴水青将最后的一件拿在手中吹了吹上面的木屑,然后拿了其他的收回屋里。

    再看日头偏西,她不觉揉了揉肚子。

    中午虽然吃的是干饭,但是没有什么油水,更何况从村里走到镇上,如今肚子已是空空如也。

    柴水青还没去过厨房,快步走到厨房,她便看到里头还有一个不大的碗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