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冉把炸鸡放到餐桌上,顾念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俩高脚杯,把啤酒往里头一倒,旁边音响的红卷一按,再把顶上的气氛灯打开。

    不知道的还真有种在酒吧里快活的错觉。

    “对了。”孟清冉把音量调小了点说:“我刚看见隔壁门都换了一个,这是已经搬进来了?”

    “应该是。”想了想,顾念又摇摇头:“也说不准,反正没人过来打声招呼。”

    “哎,你就不好奇?”

    “我好奇什么”顾念仰头喝了口啤酒,白皙的手指转着杯子一圈圈把玩着。

    “你说呢?”孟清冉上身向左一斜撞了撞她胳膊,暗示的说:“万一是个又奶又欲的弟弟呢?你就不心动?”

    顾念脑袋里不合时宜的蹦出清晨木工锯和电钻不时交替进行挑战耳膜的装修声。

    挥之不去。

    顾念开口评价:“是挺弟弟的。”

    “不是,我说真的,万一真是个帅弟弟呢?”孟清冉说。

    “要真是个帅弟弟。”顾念举起手里的高脚杯,声音冷静:“我把这杯子吃了。”

    “······”

    顾念强调:“生吃。”

    ······

    新邻居的事并没有引起顾念多大的关注,她不是个会和别人主动交朋友的性子,况且新邻居都不慌着联络邻里关系,她又干嘛皇上不急太监急。

    比起和新邻居交朋友,顾念更头疼下周就要交的考核照片。

    昨天晚上睡觉前,她满脑子都是“绿太阳”这三个字,四五个绿色的太阳围成一个小圈在她头顶不嫌晕的转啊转。

    于是当天晚上,顾念久违的做了场噩梦。

    顾念梦到自己站在一片深山老林里,就是恐怖片里很常见的那种场景,还处处围绕着墨绿色的暗光和女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