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定有法子,惹得她暴跳如雷,方寸大乱。

    “皇上恕罪。”她跪在他脚下:“只需您不再说胡说,奴婢今后必会恪守宫规,离您远远的。”

    她突然严肃起来,南胤一愣,马车里的气氛逐渐凝滞,他只沉默了一瞬,粗鲁地拽着她坐回去,硬声道:“朕今日在母后金像前说的都是真的,我早就说过喜欢你……并非头脑发热一时胡说!立后选妃乃是情势所逼,迫不得已,她们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白天黑夜就想着你一个人了……”

    知意微怔,南胤说完就小心觑过来,她抿了抿唇,叹息道:“您和奴婢是云泥之别,别说家世身份不相等,我还长您好几岁,过不了两年我人老珠黄,您就不见得会喜欢了。那些即将进宫的娘娘们多年轻,花儿一样的年纪和模样,是您未细看,故而没有上心,待来日她们都进宫了,处着处着自会生出感情来。”

    南胤愁眉苦脸、凄凄惨惨地看着她:“我和你处了七年才处出感情来,再和她们相处七年,我连儿子都生不了。”

    知意无语:“您多大年纪就想着生儿子了?”

    南胤正经不过三句,腆着脸又凑了上来:“知意……其实我就想和你生儿子!”

    儿子可以晚点生,但儿子的母亲要早点找好!

    知意险些又没控制住要揍人,好在马车忽然停下,没叫她真的付诸行动。

    小富来掀开车帘,她一眼就看到城门上大大的“富云县”三个字。

    富云县在天子脚下,自然富庶,往来的百姓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她脸色微微变化,疑惑问:“来这儿做什么?”

    南胤理直气壮:“用午膳啊,你不饿吗?”

    知意跟着他下了车,一路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南胤倒是泰然自若,她却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小声问他:“皇上,您带的人够吗?一会儿不会冒出什么刺客来吧?”

    皇帝豪气的摆手:“放心,朕护着你!”

    知意差点朝他翻个白眼,心道我是替您担惊受怕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这小命也得交代在这儿了。

    一路上她都顾不得好好欣赏繁华的街市,只顾留意南胤的安全了。

    富云县不大,沿着主街走了几百步,便看到牌坊之后伫立的官衙。

    他停下脚步,知意就更疑惑了:“皇上来官衙做什么?”

    南胤笑眯眯的抄着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