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时是叫夏眠去联系杜以山的……

    杜玉宛一面往外走一面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话,那么就把事情全部都推到夏眠身上好了。

    就算是牺牲了夏眠和杜以山也不要紧,总之她要一直留在燕婴的身边。

    她一面想着事情一面往外走,差点绊倒在门口。

    “十七,”燕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声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了,你只暗地里去查就好,明面上不要声张,杜以山要狠狠惩罚,好以儆效尤,叫王府里的人,都小心一些。”

    他如今已经很习惯自己作为威武王世子的身份。

    虽然有些记忆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消失不了的。

    燕狄的身子刚刚好起来,如今不能多劳作费心,很多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虽勤勉,但是记忆不在,有些事情还是要多费一点功夫,外头的事情他一向处理得很好,但是家里的事情,就没办法投入那么多心神了。

    燕十七赶紧点头应下。

    即使不用燕婴说,这一次,他也绝对不会轻饶了杜以山。

    但是既然得到了燕婴的首肯,他就更加不会心慈手软了。

    当夜,杜以山叫喊的声音整个威武王府都听得清清楚楚,其哀嚎声比京郊山上野狼的嚎叫声还要凄厉,让人听了不由得胆寒。

    杜玉宛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一个劲地发抖。

    夏眠给她灌了一个汤婆子,她捂在怀里,下唇发抖,恨不能冲过去毒哑了杜以山。

    可千万不要供出我来啊,只有我嫁给燕婴,你的未来才有希望啊……杜玉宛不停地在心中祈祷着,大约是希望自己和杜以山可以兄妹连心。

    而沈宜安那边,则照旧歪在榻上看书,卿羽卖力地擦着地板,像是要把杜以山来过的痕迹擦个一干二净。

    昨日没烧完的香和香炉都让燕十七带走查探去了,至于这剩下的香则被卿羽全部都扔了出去。

    “小姐!”卿羽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就忍不住咬牙,“这个人渣,早点死了才好呢!”

    沈宜安慢吞吞地翻了一页书过去,“还怕没有那一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