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辈子都和沈宜安在一起,度过每一个日夜和四季。

    但是人这一辈子,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许多不得已的事情。

    他只是能多留一时是一时。

    “安安,”燕婴往外走出两步,忽而又顿足往回看,低声道,“其实你并非只喜欢你自己。”

    他回眸,灿然一笑,“若你当真只喜欢你自己的话,你就不是安安了。”

    沈宜安盯着燕婴的背影看,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想起,好像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燕婴的背影。

    他好像永远都站在自己身后,永远都目送着她远去。

    很长一段时间来,她好像也慢慢习惯了,不管自己什么时候回头,燕婴都一直在后面等待的感觉。

    忽而,沈宜安感觉到某人的目光,她偏了偏头,正好和秦扶桑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他站在那里,朝她轻浅勾唇。

    沈宜安的心头骤然被人轻轻揉动了一下。

    燕婴说的那个人,是秦扶桑吗?

    其实沈宜安自己都不知道。

    喜欢。

    这两个字,于她而言,好像是很小的时候费尽心思栽种的一株花,后来满心欢喜捧给了楚和靖,却被楚和靖于寒冬腊月丢进了满是淤泥的湖泊。

    她知道它应该就在那里,但是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一晚上,大家好像都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后半夜的时候,秦扶桑被徐福吵醒,说是咸阳那边传来了消息。

    秦扶桑临走之前,明明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如今秦岐手下,没有什么能指望的上的皇子,而秦岐本身的势力,也被秦扶桑死死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