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这宋浅烟,日子却过得实在一般。

    沈宜安一边吃饭一边想事情,忽而就被呛到了。

    她捂住嘴巴咳了两声,秦扶桑和燕婴都下意识伸手去帮她拍,结果二人的手却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像是在击掌一般。

    秦扶桑愣了愣,燕婴只是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就又恢复了满面的笑容,轻轻帮沈宜安顺着气道:“安安,好点没?”

    沈宜安又咳了两声,轻轻点了点头。

    秦扶桑垂眸继续吃饭,慢条斯理,面上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燕婴则毫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往沈宜安身边靠去,桃花眼微微飞起,完全没有被人绑架的自觉,仿佛像是一只在山林里自由自在、惬意靠在大石头上的狐狸。

    “安安,这家的厨子实在是不怎么样,改日我们一起去吃烧鸡好不好?就跟从前一样,我带着烧鸡和酒去找你,我们俩一起去房顶上看月亮。”

    从前。

    这两个字说起来,仿佛已经很久远了。

    那时候,沈宜安还在靖王府里。

    那时候的楚和靖在楚国还没有什么地位,一个从北燕来的使者燕婴,也可以踩在他的头上。

    彼时,燕婴其实也不见得对沈宜安有多少心思,只是觉得好玩,故而每每也会帮她几分。

    再后来二人愈发熟稔,他有的时候就会拎了烧鸡和酒,带她一起去房顶上看月亮。

    那时候,沈宜安仰头看着夜空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对楚和靖死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靖王府。

    如今愿望成真,再回忆从前已经是恍若经年。

    坐在对面的楚沉瑜原本正在乖乖吃饭,此刻却忍不住咳了两声道:“燕婴,你能不能有一丁点被绑架的自觉?”

    听到“被绑架”这三个字,沈宜安下意识就偏头看向秦扶桑。

    秦扶桑顿时脸色一白,下意识捏紧了手上的筷子,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毕现。

    沈宜安知道,秦扶桑是对绑架这件事有心理阴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