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她也闹过几回。

    但是后来,母妃曾明白和她说过,楚匡义也暗示过她几回。

    清河郡主对江山社稷来说,不过是一颗棋子,对她好一点,也是为了楚国打算,楚沉瑜乃是楚国的公主,只有楚国强大,她才能够幸福。

    所以,对清河郡主好,也相当于是为了她的幸福。

    楚沉瑜想,生而为公主,她不能一丁点的委屈都不受,后来那些年,也就这么忍了下来。

    前段时间,她方真真正正理解了棋子的含义。

    昔日高高在上又有什么用,只要国家需要,你的脸面就可以被扔在地上随意践踏。

    那时候她不是没害怕过的。

    她也怕自己其实是和清河郡主一样的存在。

    但是她在心里宽慰自己,她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不会的。

    可她还不如清河郡主。

    她倒宁愿自己也被整个京城嘲笑,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希望被人利用,去伤害自己心上人的妹妹。

    沈宜安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但是沈宜安对仇牧起来说很重要。

    所有伤害仇牧起的事情,她都不会去做。

    “什么叫利用,”楚匡义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身为皇室公主,自然事事都要为江山社稷打算,你若这样都算是利用,那么你那些嫁去塞外苦寒之地的姑姑姐妹,那些至死都不能再回中原的楚国女儿,又算是什么?”

    “呵。”七公主冷笑了一声,不欲再与楚匡义多言,只缓缓转身,往外走去。

    她每往前迈一步,都仿佛是踩在年幼时那个楚沉瑜的心口上。

    是她太天真了。

    “公主……”喜公公唤了她一声,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喜公公幽幽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