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是在哪里。

    她的嘴唇干到裂开,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剧痛。

    自打燕婴走了以后,她就一直在哭。

    一面是为自己,一面是为了哥哥。

    哭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大牢阴冷,她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便害了病,幸好楚和靖去得及时,否则,只怕她就要死在那里了。

    守在她身边的卿羽喊了一声,在外间躺着的楚和靖迅速冲了进来。

    这两日,他一直都没日没夜地守着沈宜安,刚刚实在是熬不住,就让卿羽看着,他去躺了一会儿。

    卿羽还是他特意接过来的,想着她照顾沈宜安的话,也能尽心一些。

    “沈宜安,你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吗?”楚和靖关切地问道。

    其实此刻,沈宜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她的腿疼到无法忍受,喉咙处也干涩到像被刀子割着一样,身上每一处关节,更是疼痛难忍。

    但她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小姐喝点水吧。”卿羽照顾了她几日,此刻到底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真的害怕沈宜安就这么长睡不醒下去。

    “卿羽,你去把药端过来,这里有本王看着呢。”

    卿羽有几分担忧地看了沈宜安一眼,沈宜安如今和楚和靖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她也没弄懂。

    见沈宜安微微点头,她才转身出去。

    “你的人过去了吗?”沈宜安嗓音沙哑,像是一把生了锈的刀子在风箱里转动。

    楚和靖又给她倒了一杯水,“你刚醒,何必操心这些,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