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娥还坐在地上,仰头张大嘴巴看着他们几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我今天早晨才到临泗,刚刚去了何将军那里,问过他才知道,你和何少将一起来了,怎么还不回去?何将军说准备了一桌宴席来给我接风洗尘,我等你回去一起吃呢。”

    燕婴的眸子亮晶晶的。

    只要有沈宜安在场,他仿佛就看不见旁人。

    “听闻少将军是来送休书的?”燕婴冲何意悦抿唇一笑。

    从前他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浪子。

    在遇见沈宜安以前,他觉得这世上没有自己不能玩笑一番的女子。

    但是在遇见沈宜安以后,他就彻底和从前那个燕婴划得泾渭分明。

    更何况何意悦这种女人本就受人尊敬,燕婴不会在言语上占她的便宜。

    “什么休书!”还没等何意悦说话,林玉娥就先喊道,“她凭什么休了我儿子,只有丈夫休妻子,哪有妻子休丈夫的,她也配,我的儿子那可是……”

    一提起祁封,林玉娥就是满心的自豪。

    她还有一箩筐夸奖的话,但是何意悦却没让她说出来一句。

    “得了,既然你儿子这么好,那干脆让他早点休了我算了。”

    何意悦不耐烦道。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个虚名,她只是不想继续和这家人纠缠了。

    “你又没有犯七出之名,我儿子虽然优秀,但也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我……”

    林玉娥转了转眼睛,为自己找着说辞。

    燕婴看了站在一旁的祁封一眼。

    自始至终,他都一直站在那里,仿佛眼前这些人所谈论的事情,根本就和他无干。

    他刚想以强硬手段强迫祁封签字,沈宜安却轻轻按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