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灯火通明,一个干瘦老者正一手拿册子,一手打算盘。

    他五十多岁,满脸皱纹,转头过来,笑眯眯的望着李慕禅,正是李父。

    “叔,恭喜啦!”李慕禅笑着合什一礼。

    “慕禅,李老头没为难你吧?”李父摆摆手,放下册子,推开算盘,端量他一眼,笑道:“成亲那天你没来,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给我脸色看,真是蛮不讲理!”

    李慕禅哈哈一笑:“我刚挨了两笤帚,这次真气着他啦!”

    李父摇头叹道:“那老东西命太好了,儿子孝顺,也省心!”

    “爹,我也不差嘛!”李健忙道。

    “你——?”李父顿时一哼,不屑的道:“从小到大,你闯了多少祸?惹了多少麻烦?……我就是上辈子欠你的!”

    李健看一眼李慕禅,摇头苦笑。

    他所闯的祸,十有八九是受李慕禅撺掇,可每次东窗事发,都是他背黑锅。

    李母笑眯眯道:“好了,老头子,让他们自个儿说话罢!”

    李父点点头:“嗯,好吧,……对了慕禅,李老头说你酿的酒没啦,是真的,还是他小心眼儿?”

    李慕禅笑道:“上个月家里来了几个朋友,都是好酒量,一口气喝光了,……过两天我再酿。”

    “这回多酿点儿!”李父郑重叮嘱:“喝惯了你酿的酒,再喝别的,馊水似的!”

    “好嘞。”李慕禅点头笑道。

    “爹,娘,我们过去啊!”李健忙打断道。

    “去吧去吧!”李父挥挥手。

    两人出了正屋,来到东边厢房,屋里打扮得喜气洋洋,灯光明亮,映亮崭新的家具,一派新人气象。

    “怎么不见新媳妇?”李慕禅笑问。

    两人坐下,李健扬声叫道:“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