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湫到时,二位大人已经久候多时,衡湫提裙,和卫子寒一道跨门而入,说:“两位大人久等。”

    闻声,张戒放了杯盏,起身道:“听闻前段时日,衡大人在韩罗一祸中身负重伤,险断一臂,我们二人深感忧虑,特来问候。”

    “正是正是。”魏荐随行起身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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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大人有心了。”衡湫叫人换了茶,说道,“小伤而已,一时大意,不妨事,二位今日特地前来,想来是有要紧事,但说无妨。”

    两人面面相觑一瞬。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魏荐飞快地撇了一眼张戒,“此次我来,是想跟衡大人借钱!”

    衡湫不妨,被茶呛了一口,啊咧,你们古代人这么直白的嘛?

    她猜到此二人来寻她,应该是求她帮忙,但没想过会直接开口借钱这么,直接……

    魏荐自顾自开口:“前淮战事吃紧,州中油粮稀缺,今年过年已经冻死好些人了,眼见春耕无望,我夜不能寐,算得上是内无计策,外有高丽倭患蠢蠢欲动,魏某此次来借钱,不是借赈灾银,就是来借军费。”

    真是一股脑什么话都说了,前淮城的底子交代了个清。他是个只会打仗的粗人,临危受命已是赶鸭子上架,城内灾民饿殍有增,他召集幕僚也想不到良策,一早便打了来借钱的主意,若不是家中夫人百般阻挠,魏荐就是除夕夜披雪赶夜也来。

    “魏大人的难处我了解,前淮的情况我亦有所耳闻,此事事关大齐安危兴衰,衡湫定不会袖手旁观。”

    听衡湫这般说,魏荐才松了一口气,心觉也未有夫人说得那般难堪,记得夫人临行前的叮嘱,起身一拜:“战时四方皆有难处,东州五部首当其冲,我知悉临淮城发展不易,魏某人也不敢狮子大开口,衡大人愿意借多少便借多少吧!”

    衡湫就笑,宽慰他落座:“大人不必如此,如今临淮算是富裕,不敢托大,但前淮春耕后再不会饿死人了。”

    魏荐得她一眼,算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大人为前淮操劳至此,说得上费心费力。”衡湫看他神色,慢慢道,“开春这段时间也难熬,万物复苏,冰水消融,管道疏通也是要紧事,莫要酿成疫病才好……”

    前淮不比别处,挨着海防线,若是阵线不稳,豁口就被打开了。魏荐连连点头:“衡大人说得是,回去我就派人监察。”

    见魏荐的事情算是解决,她便转头去看张戒:“张大人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张戒似是不急,慢悠悠道:“听闻衡大人在临淮城生意做得好。”

    衡湫笑了笑,谦虚道:“百姓们赏我几分薄面,给口饭吃罢了,小打小闹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