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很快请了个女师傅来教她弹古筝。开始几天,那师傅待沈镜极是冷淡,沈镜纳闷不已,怀疑是自己名声太差,人家不愿意教自己。

    处了几天,那师傅才委婉地跟她讲,女子学这个多是为了取悦男子,不光彩。

    沈镜心想,难道夸古代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话是假的?师傅这样讲,沈镜不由怼了一句,“那师傅学这个,也是为了取悦男子吗?”

    教习师傅不知是觉得被侮辱了,还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恼怒道:“哼,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起。”

    说完,甩甩袖子走人了。沈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这脾气也太大了些。

    回过神来,沈镜自言自语般呢喃道:“得重新找师傅了。”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对身旁的秋雁道:“我们不是给了她一个月的酬劳,这才三天,她走的这么硬气,怎的不退我们银钱呢?”

    秋雁愣了一下,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姐,“估计她被气到了。”

    沈镜冷哼一声,“我还被气到了呢!难道因为我名声不好,学这个就是讨好男人了,我取悦自己不行吗?”

    秋雁自是连声说是,随后想起正事,急忙道:“小姐,刚刚胡妈让我告诉你,说夫人差人来送信,要过来看你,瞧这时间,估计也快来了。”

    “我娘终于来看我了。”沈镜离开好些个时日了,虽说表面不在乎外面的传言,但听的多了,到底影响心情,

    沈镜倒是很期待甘氏过来,陪她说说话,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要不以她现在的心态,见人就想怼几句。

    果然,没过多大会儿,甘氏便来了,先关心的问了一下女儿最近的生活,随后才打量这个小院。

    “母亲本来早就要来了,被你父亲禁了足,没办法。”甘氏说的云淡风轻,沈镜听的怒火中烧。

    “就因为我的事?”也不待甘氏回答,心中已然肯定了,冷笑一声,“他倒是绝情得很。”

    “不说这些啦,”年纪越大,甘氏越觉得自己的丈夫并非良人,但为了几个孩子,她无法像自家女儿一样,无所顾忌地离开。

    “娘原先很担心你,现在看来,我的小冤家长大了,能抗风雨了,我也放心了。”甘氏欣慰道。

    母女俩又说了会私房话,甘氏便打算离开,沈镜有些不舍,“娘,你才来多大会儿,怎么就要走了?”

    甘氏无奈道:“这不到了你侄子的生辰嘛!娘也要去挑一挑礼物的,也就是得了这么个理由,你父亲才放我出门的。”

    “娘,你一向贤名在外,他这么做对他自己不好吧?”沈镜都懒得称呼他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