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老天听到了梁聚的心声一般,司徒文睿审案的速度一下子提上去了。

    也就第二天,梁聚带着伤继续被提审了,旧伤还未结痂,又被打了五十大板子。梁聚心里叹息,这连襟到底也没多照顾自己。

    审当然也没审出个新意来,梁聚苦头倒是吃了不少。不过吃再多的苦头,他依旧没承认通敌的罪名。

    两位陪审官又心急又不耐烦,对司徒文睿说道:“梁将军皮糙肉厚的,都这样了还不招,应当要上点极刑了!”

    司徒文睿瞥了两人一眼,说道:“都打成这样了还不认罪,说明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咱们一定要屈打成招么?”

    两个陪审官愣了一愣,随即说道:“这证据确凿,也不是冤枉啊!”

    “物证在了,人证还没来呢!”司徒文睿的声音有些冷,他也不是笨的,审了这么久,当然也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再说,我也想知道,梁将军的动机呢!”

    “这倒是,该是等着人证到来的,”两位陪审官心里骂娘,嘴上倒是恭敬,“不过动机嘛,想来不为名就为利呀!”

    地上已经被打的不成样的梁聚闻言抬了头,虚弱又嘲讽的说道:“我梁聚名利都有了,除非更大的诱惑吧!”

    司徒文睿和两位陪审官闻言,俱是一愣,司徒文睿笑了笑说道:“梁将军说的极是呢!他现在名利双收,不至于冒这么大风险通敌吧?”

    两位陪审官还没想好怎么回话,司徒文睿又接着说道:“而且梁将军出了名的爱妻,他会连累妻儿吗?肯定要提前安排好不是?”顿了顿,又道:“再者说来,梁将军虽然被逐出候府了,但是他到底是仁义之人,也不可能连累候府吧?”

    两位陪审官被司徒文睿一连串的提问弄得有些懵,心道,这睿王说这番话不是为梁聚开脱么?

    似是会读心术一般,知道两人心里的嘀咕,司徒文睿又接着说了一句,“这是本王的疑惑,两位有办法给本王解个疑惑么?”

    “这当然要问梁将军呀!”两位陪审官觉得司徒文睿在刁难他们。

    司徒文睿点了点头,说道:“也是,”随即将目光投向梁聚,问道:“梁将军可以为本王解个疑惑吗?”

    梁聚咧嘴一笑,说道:“卑职也疑惑得很,冒这么大风险去通敌,难道我是傻子么?”

    今天的审问依旧没有结果,第二天倒是有个点结果,因为人证被带回来了。

    那个小厮言之凿凿的说看到了梁聚与敌军将领一起吃饭。司徒文睿听了那小厮的话,问梁聚:“梁将军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梁聚看向那小厮,面生得很,他对府内的人员一直没有上心。沈镜慧眼识人不说,身边有殷琪,鲁青也在,所以他不担心府里的人。

    梁聚眼神如炬,盯着小厮看。因为他现在形容憔悴,和眼神倒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突然给小厮一种鬼魅的感觉,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