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没人来提审他,也没给他个信。回想在朝堂上被御林军押住那会儿,梁聚还是觉得不真实。高堂之上的司徒文韶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说出的话更是冰冷。

    “梁聚,朕念你立功无数,又救过朕,如此重用与你,你竟然通敌。”

    对的,自己的罪名是通敌。梁聚自然是面露疑惑,大呼冤枉。

    皇上冷哼一声,扔下一个信封。站在首位的严相上前几步,弯腰捡起了信封,对皇上道:“皇上,老臣念给各位同僚听听吧!”

    皇上一点头,严相便慢慢悠悠的抽出信纸,语速慢悠悠的念了出来,生怕念快了别人听不清楚一般。

    整个大殿里只有严相的声音,梁聚越听越震惊,这是一封写着本国的军事布防信息的信。

    听严相念完,大殿上一时交头接耳,司徒文韶冷冽着眼神看着梁聚,吩咐侍卫道:“押入天牢,细查。”

    梁聚大喊了一声道:“臣是被陷害的,请皇上明察。”

    梁聚吃完饭,将碗筷扔在一边,开始静心想问题。那封信根本不是出自他手,里面的军事布防信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有人陷害自己,那么是谁会陷害自己呢?梁聚现在脑子已经灵!活了不少,开始认真分析问题了。

    陷害自己的人要么是仇人,要么是竞争对手,而且还能轻而易举知道本国!军事布防信息的,算下来也没几个。

    梁聚将筛选出来的几个人又分析了一下,觉得时任兵部尚书的陈尚嫌疑最大。

    两人倒是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两人在朝堂上经常因为一些观点争论,好多时候,皇上都会站在梁聚这边,这大概让他有些不爽了。

    二来,陈尚是寒门子弟,一步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靠的是拼命,他比梁聚大了一轮多,可是他发现自己费劲巴脑得来的东西,别人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就因为他是候门少爷,他觉得世道不公平。而且,梁聚是威胁他地位的最强对手。

    当然,梁聚并不知道陈尚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只是从平日相处中推测他有这些想法。

    最后,陈尚作为兵部尚书,对军事布防肯定清楚。所以综合来看,陈尚的嫌隙是最大的。

    梁聚眉头紧皱,想通了又如何,他现在被困在这里出不去,还没人来见他,他心中的想法也说不出来啊!

    梁聚开始静坐,强迫自己静心,他现在越是慌乱,那越说明他做贼心虚。

    不过梁聚的心到底静不下来,原因无非就是担心沈镜母子三人。他虽然相信沈镜能够镇定下来,但到底担心万一她们也被抓起来的话,那该如此煎熬啊!

    此刻的沈镜一直在想方设法去见梁聚一面,她一时有些后悔,在宫里没求一求司徒文韶,若她再去一趟,会不会不太好,司徒文韶会不会觉得她是蹬鼻子上脸,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