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时候,因为家里保姆的看管不当,小小的费誉在商场走丢,从此杳无音讯。她在一家孤儿院待了两年,这里没有公平,只有抢夺,这里的一切都给费誉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七岁的时候夜家的人来领养孩子,那个时候她刻意装作乖巧甜美天真的小孩,抱着一个年轻女人的小腿,笑得一脸稚气和可怜,所以她从那么多的孩子中脱颖而出被带回了夜家。

    费誉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少数是关于养父养母的。他们生意蒸蒸日上,很少有时间在家,家里一个孩子未免显得孤单,所以去领养一个孩子陪伴夜沉。

    她的到来不受夜沉的欢迎,可是却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了一点点的温暖,为了那一点温暖,费誉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上了高中之后,费誉发现自己越发迷恋夜沉,即使他是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可她还是飞蛾扑火一样沉沦。自那时起,她不愿意接受夜家的东西,费誉心里觉得自己卑劣,享受着夜家给她的一切,但是自己却无可自拔的迷恋上了夜沉。

    她的成绩很好,可是很穷,在高中甚至有个外号叫做“第一名灰姑娘”。贵族学校每年的奖学金很多,费誉靠着奖学金扣扣搜搜的过完了三年高中,没有讨要夜家一分钱。

    在学业上她仿佛无师自通,可面对夜沉时她常常会流露出痴恋的眼神,夜家父母逐渐对她感到恐惧害怕。

    这样的局面一直延至至今,她对外总是沉默寡言,厚重的刘海和黑色的眼镜就是她的代名词;对夜沉她不自觉就会伏低做小,理智很痛苦,可是情感异常强烈,夜沉说捐肾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捐。

    只要他能看我一眼。

    女主这种坚持不懈的舔狗精神让费誉觉得丧心病狂,她的光环在面对男主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逐渐逼近的夜沉,费誉伸手抓住司意胸前的两根松紧绳,她靠近司意轻声说了一句,“我们来玩个游戏……”

    她余光瞥见一身酒气的夜沉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不过几步之遥,眼里的嫌恶和一种奇怪的情绪蔓延着。

    “游戏的名字叫做木头人,不准动。”

    夜沉已走到她的面前,眉头微蹙,开口就是一股浓郁的酒气,“费誉,你怎么在这?”

    “游戏开始。”

    说不让他动他就真的不动了,手里还拿着一杯凉了的白开水,睁着茫然的眼睛站在费誉的身后一言不发。

    费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不能在这?”

    她眼含讥诮,说的来的话也异常刺耳,夜沉忍不住沉下脸。

    “你这是什么话!还有,前两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手术到一半你怎么突然跑了?秦秦怎么办?你就这样见死不救?”夜沉居高临下地看着费誉,满心想着的都是他的白月光,对于费誉这几天的近况不闻不问。

    费誉心说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换了芯子了,还捐肾,要不你把脑子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