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璨明白她眼神中的意思,坦然承认道:“这是文献兄的妹妹,文羡卿。”

    姚青介不解:“文公子的妹妹?我先前从未听过。对了,似是这几日不见文公子,不知文公子近日如何了?”

    她这话是问向信璨,却见文羡卿壮着胆子,还是十分小声道:“哥哥回去了。”

    “哦。”见她有意思,姚青介眉眼盈盈,“那文姑娘为何还在这里?一个女儿家独在异乡,怕是很难为吧。”

    文羡卿没有回他,抬头将眼神看向信璨。虽说这二人都比姚青介高些,可文羡卿脱去了女扮男装时特意垫的脚垫,又与寻常的女孩无异。

    信璨明白她的意思,正当他要开口解释时,文羡卿却抢先一步,言简意赅道:“哥哥受了伤,我便着信二哥哥将他送回去了。”

    “那为何文姑娘还要一个人留在这呢?”

    文羡卿道:“祁大哥家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我得帮他看着些。”

    听到她这样,姚青介掩面失了笑。信璨欠道:“文妹妹从未出外过,有些失礼处,还望见谅。”

    “无妨。”姚青介摇头,“我听说周国的习俗与齐国不同,自然明白。不知文公子的伤如何了?这又是遇见了什么事?”

    听见她的话,文羡卿表情有些难过。她给了她一个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姚青介知道安抚她道:“若是遇见什么难处,京都中只管来寻我就是。”

    信璨听见她这话,难得地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将她再往身侧护了下,只说:“承文兄托付,我自然会照顾好她。”

    姚青介意有所指,“信公子辛苦了。”

    “保护她的安全,理当如此。”

    “只是文姑娘看这模样,先前应当从未接触过这些吧。我在姚家略有耳闻,说是祁家的产业出了些事?”姚青介这话未说完,文羡卿便接道:“生意的事,我也不懂。只是哥哥急着回去,母亲念得急,又加之哥哥受了伤,正巧家中有陛下新赐的御药,这不,便不论有什么困难,都一定得将哥哥送回去了。至于我,只是在京都玩一玩,生意场上的事我也不懂,这次便只当父母派人送我来瞧一瞧齐国的模样。”

    “哦?”姚青介听到她话里的词意,只问:“文姑娘是周国官家女儿?”

    “家父不过是一区区三品小职。”文羡卿胡诌道。

    姚青介不解:“先前从未见文公子提起过,想起来,那时还差些让他入了齐国的官。”

    提起旧事,文羡卿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她还记得自己在床上躺着的那段岁月。见她未说话,信璨只当做假意去整理手中披帛,那薄纱自面前一扫而过,令文羡卿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