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文羡卿忽然叹了一口气。信璨失了笑:“怎么,你还想对他做些什么?”

    文羡卿无辜极了,“我能做什么呀,我的能力有限,不过是在可行的范围内给他使些绊子罢了,谁叫他当初莫名其妙打了我板子。就是觉得他失利得太仓促,仿佛所有人都不想让他善终。可我反观那人,他有能力做得大多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怎么寻来了如此多想要他性命的仇家,倒像是,有人故意引着他,纵着他捧杀一般。话说,你那时也对他做了什么吗?”

    她问的很委婉,信璨老实答道:“有,不过也只是一些绊子。”

    “啧。”文羡卿唏嘘不已,“墙倒众人推。”

    信璨低头看向她,目光晦暗难明,“我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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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他是京都的风雨开得一把利刃。”

    她很奇怪地看向他,“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信璨笑着解释道:“不清楚,但是有些眉目,你也发现了,此事除你我外,不止一方势力。明面上是东郊窑场,但其实所有的证据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接连呈于人前,如你所说,太顺利了。若是一个人所为,可以说他多谋善断,但几处可以说是敌对的势力推动这场变动,那就没那么简单了。这场阴谋,已经不止牵扯一个人的利益,我只想查出那潜藏在最暗处的操纵者,只是几乎可以是说,我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文羡卿想,她明白了信璨的意思。若那身后只有一个人,将这些人搅得团团转,那他的目的,就不是仅仅是争权夺利。而除却皇位,还有什么能引起此人的兴趣,他现在却连冰山一角也难窥得。

    “既来之则安之。”她告诉他,“既然总归还有下一步,定会露出马脚。三皇子的事只是一个开始,况且此事尚未结束,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我不信其中不会有什么可寻的遗迹。”

    信璨疲惫的向她笑了笑,文羡卿忽然觉得,他最近太累了。

    隐藏实力,隐瞒身份,却只在京都留有一个纨绔的劣名。她看不懂这个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你。”文羡卿试图说些别的什么:“我那日见到窑场爆炸,那些民工?”

    她还记得那个会哭的小姑娘,果然这个人做事不会是毫无目的的,只怕从那时起,早已计划好了吧。

    “那些是人命。”信璨只当她心怀怜悯,“都回家了。”

    文羡卿看着他道:“那就好。”

    难得见一面,下次,也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再相见,简单对了双方信息,文羡卿也不再拿这些事叨扰他,只拉着他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你是说你这段时间会离开京都?”

    信璨十分无奈地告诉她:“我要去查一些事情……所以今天来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