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贤侄,你看此事应该如何?”朱琛急了,心一横,问出一个古怪的问题。

    “朱朱前辈,晚辈惶恐,怎能僭越此等大事?”石苇心中一寒,表面上仍含糊应对。

    “石贤侄若有灵酒尽管拿出来,老夫还是出得起灵石的。若是不拿出来,可别怪老夫去找棠溪道友理论。”范无尘闻言大喜,高兴的话说了一半,接下来已是威胁之语。

    见石苇还在装傻充愣,曹若柳娇笑一声,接茬说道:“谁不知石贤侄乃是吴玉子大师的高徒,身份尊贵的丹童,听说你师傅只闭关炼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大宗交易的灵酒尽数出自你手,说你是棠溪世家的财神爷不为过吧。”

    “在下还听说石贤侄与丹气契合得极好,无论炼丹、酿酒,从未发生过丹气反噬,真可谓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呀。”朱琛也跟着接口。

    石苇气得浑身颤抖,一口鲜血就在喉咙里打转,几次险些喷涌而出。他现在才对曹墨玉说过的那句话有了切肤的体会,“蓝睛犬的腿,乌少棠的嘴”,竟然快到满城皆知的地步。石苇用尽身力气,将头偏转到特定的角度,死死盯住不远处的一个包厢。

    “石兄,这也与在下无关啊,你在秋池山酿酒的时候身边有很多人,说不定说不定是你族中弟子走漏了消息”

    乌少棠连忙出声辩解,但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嫌疑最大,说到最后,终究还是理屈词穷,声音也变得微不可闻了。

    “此事与少棠无关,我也是在天枢阁的坊市中听到的。”曹墨玉突然开口为乌少棠辩解。

    一时间鸦雀无声,曹若柳的包厢中尤其显得安静,曹墨玉一时情急,直接称呼少棠,竟然连姓氏也不带,个中情由,自有想象力丰富的人猜度演绎。

    石苇终于将头回过来。场面尴尬,无数神识都在盯着自己,丹童的身份已然暴露,三位高阶修士虎视眈眈,该是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三位前辈”

    石苇从腰间抽出一个乾坤袋,一跃跳上高台,缓步走到桌前,青光一闪,三大一小四个酒坛出现在长桌上。

    “伴参培元酒酿制不易,从前在广和城出售此酒,也不过是近年来积攒的一些存货罢了。”石苇拿起那个小酒坛,恭恭敬敬递到朱琛手中,涨红着脸说道:“前一段时间,家师施展秘法,又得酒百斤,加上从前的存货,也不过两百六十斤而已。家主本想在几次拍卖会上分开出售,不过,既然几位前辈急需,晚辈就索性拿出来,还望能卖个好价钱,也好让晚辈回去有个交代。”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石苇干脆狮子大开口,让几个老家伙掂量着办吧。

    见石苇一脸气呼呼的,曹若柳等人心中暗笑,这傻小子到底不似棠溪秋那般老奸巨猾,在莫大的压力下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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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朱某提议,先拿出伴参培元酒两百斤,分两批拍卖,起拍价五万灵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没人反对,也没人出价。曹若柳和范无尘既然讲话挑明了,谁也没有胆子出价争抢,其他势力没有高阶修士在场,也没有资格公然与曹家和九圣山叫板。

    在交割了两百斤灵酒后,朱琛又拿出五十斤灵酒拍卖,起拍价为两万五千灵石,最终,一位面带黑纱的神秘修士付了灵石,将灵酒买走。依然没人出来争抢,傻子都知道那是化玉门安排的虚造,朱琛看上去还是笑吟吟的,实际上早已气急败坏,敢出来喊价就是嫌命长了。最后的十斤灵酒被分成十瓶分开拍卖,台下的修士有心争抢,但见喊价的修士部面带黑纱,于是立即息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