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秦端靠着椅背微微转身,对黄建章伸手请坐,道:“黄大人,我足够给您面子了。您和这些人有什么关联牵扯,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我酌情看看能不能不抓你。”

    黄建章倏忽一愣。紧接着他无言苦笑了一下。

    他就着凳子坐下来。

    秦端在高位上处久了,官(腔)现在溜起来也挺顺口的。

    黄建章问道:“昨日秦大人是看到我与许白崇还有这周子远会面了?”

    秦端嗯了一声,心道:昨晚我还听了床脚。虽非他所愿尔,但仍旧很是羞惭。

    黄建章微微垂眸,然后说道:“我跟他们没什么牵扯。跟许白崇更没什么牵扯。”

    周子远不说话。

    许白崇也不说话。

    哪怕黄建章撇清自己也好,还是拉踩他们也罢。他们都没意见。

    秦端看这三个人,也是觉得有意思了。

    黄建章继续说道:“那人叫周子远。我年少之时在黄家备受冷眼不受关注,且生母早死,姨娘也早被人妒害。十二岁的时候考取了同进士。在翰林研磨两年笔墨,下放到流远县做县官。非是熬添资历,实乃远离是非。”

    “那一日……”

    那一日天清气和,是艳阳高照但是又有夏风吹拂的日子。

    黄建章背着书箱,带着官印和任职的册书,下了船,步行到山路里。前往又穷又苦又偏僻的旮旯——流远县。

    在丛山峻岭的山路上遇到了周子远。

    周子远那时候不过是个二品的武夫,但是一手的医术已经非常厉害。他这个人专注医术,便是走路赶路也是在专注这些。

    结果没有察觉周围,遇到了几匹狼。

    恶狼攻击,他反应迟迟,慌乱洒毒粉,结果狼退是退了,自己中了药。

    一时半会儿根本配不出解药不说,还越来越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