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末泽穿着同一蓝底白纹服的天宗弟子,落至空旷崖顶。

    为首之人从灵剑跃下,一手收剑,一手持罗盘疾步走来:“顾师弟你为何在此,七师叔呢?”

    那人说着,在罗盘指引下来到悬崖边缘,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其余弟子瞬明其意,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唯一在场的人,片刻质问声此起彼伏。

    “顾末泽,可是你将长老推了下去?”

    “纵使他有罪,也轮不到你处置,顾末泽你好大的胆子!”

    “你简直无法无天!”

    顾末泽自幼在天宗,就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众人对他称不上厌恶,但十分忌惮,以至于虽神情激愤,各个迫不及待将顾末泽捉拿回宗,交给宗主惩治,但无人敢当出头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方才说话之人。

    宗主首席大弟子,顾末泽师兄,牧清元身上。

    牧清元沉默了会儿,问:“顾师弟,可是你?”

    “想知道的话,不如从鬼哭崖跳下去,亲自去问长老,”顾末泽视线扫过一众同门,若火匕在指间翻转,折射出烁烁寒光。

    “对了,够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下他。”

    “你——!”众人脸色铁青。

    虽是修行之人,但从鬼哭崖跳下去,且不说里面的阴鬼邪祟,单是这万丈高度,落下去便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且闻秋时闻长老臭名昭著,谁愿意为了救他以命相搏!

    顾末泽见状,道了声“无趣”,提步离开。

    牧清元皱眉,未有动作,其他人也不敢阻拦,竟这样任由他离开了。

    顾末泽朝来时路行去,解决了一个麻烦,本该感到愉悦,但他神情并不放松,反而随着越来越缓的脚步,俊眉愈发皱紧。

    某刻,落地乌靴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