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旸拿着这朵玫瑰花上楼了,用密码打开门,他知道盛寒眠不会给他开门,果然盛寒眠只自顾自的解开了领带,宁旸是个大少爷,以前也不伺候人,所以盛寒眠刮了他一眼后,他才反应过来,忙去给他拿,盛寒眠把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然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盛寒眠的这套房子就是为了偶尔养一下小情人,所以里面的配置都是样板,看着是那种厚重的奢华,沙发颜色深重,但是盛寒眠坐在上面感觉跟一件贵重的玉石摆件一样,相得益彰。

    宁旸把自己西服领带也都解下来后,也想往沙发上坐,但还没等靠近的,盛寒眠直接道:“去洗澡。”

    宁旸只好把花放在桌上,转了方向,在洗澡的时候,宁旸把花洒扔在头顶,使劲冲刷,他一边洗一边哼了个曲,因为这洗澡时间要比较长,里三遍外三遍,他有时候都会想,做盛寒眠的情人不用一年就会洗脱皮,就算洗不脱皮,那浪费水是肯定的。他现在已经知道浪费俩字了。

    盛寒眠有洁癖啊。

    宁旸跟他上床的次数不多,从他爸入狱,到现在有两个月了,两个月盛寒眠只召见他八次,一周一次。

    但是因为有第一次的经验,宁旸使劲的把自己刷了三遍,才从浴室中出来。

    盛寒眠还在沙发上坐着,在翻一本英文书,宁旸把毛巾扔在旁边小沙发上,走向他:“盛先生,我洗好了。”

    盛先生眼皮都没有抬,径自翻着手里的英文书:“洗干净了?”他的语调太凉,跟浸在冰水中玉石轻撞发出的声音一样。

    宁旸洗澡洗的热气腾腾的,头发丝上都带着热气,然而被他这冰凉的语气给压住了,宁旸抓了把头发:“洗干净了,里里外外三遍!”

    说完后,便直接把浴袍解开了,他性子比较急,往往是做完了才觉得有点儿不妥,但是脱都脱了,也不能再穿回去了,他是想证明一下他确实洗干净了。

    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本来就是脱的,所以干脆也不穿了,刚洗完澡,肤色被热气晕染成浅浅的粉色,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就这样在盛寒眠面前,然而盛寒眠神色淡漠,跟一尊古罗马的美人雕像一样,亦或者跟哈尔滨看到的冰雕,不过比蜡像馆里的人好看。

    宁扬知道他要主动,他以前没有包养过小情人,但是看见他爸包养的那些了,那无一不是千娇百媚,主动的很。

    所以宁旸把桌上那支他临上门前、在花圃里折的玫瑰花含在了嘴里,再把盛寒眠手里的英文书合上,放到了一边,然后腿一跨,直接坐到了盛寒眠腿上,把口里的玫瑰花贴向他,盛寒眠那张棱角分明的薄唇也像是冰雕的,但是贴上去的时候感觉到了温度,但盛先生也只是让他贴了那一下,根本没有接他的花,看他还往前贴,盛寒眠掐住了他的腰,把他固定在那个位置上。

    他的手劲不小,看宁旸疼的皱眉,盛寒眠眼神跟冰凌一样,说的话也是如此,就一个字:“脏。”

    宁旸还没有想到哪儿脏,这花脏?这个小区整天修理,不脏吧?花又不打农药。

    刚想说什么,盛寒眠把手摁在了他腿上,大腿根处,那个地方有一片非常深的咬痕,已经一个周了,依然没有好,今晚的万总轻轻的掐了他一把,他就疼的打了个哆嗦,更别提现在盛寒眠摁着,他那手指非常有力度,盛寒眠经常锻炼身体,他这个书房里现在还挂着沙袋呢。宁旸心想,他这腿要是沙袋就好了,但现在不是啊。

    宁旸口里含着的玫瑰终于掉下去了,那花瓣本来经过他这一路的揪花刺,已经快散架了,这次掉在他腿上,直接摔散了,花瓣铺在他腿上,隐隐约约的落在其中,那片伤痕便也含羞似的躲着,艳红的花瓣衬的这伤口越发的狰狞。

    宁旸也知道这些伤疤不好看,他的腿上原本有一片伤疤,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盛寒眠才咬他的,宁旸小心的看了一眼盛寒眠,盛寒眠冷厉的看着他的腿,他果然也是讨厌的。

    大概是发现他看他,盛寒眠摁着一片花瓣,手指微动,跟捻一只蚂蚁一样,他看着宁旸漠然的道:“你既然要卖给我,最好就干净点儿,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