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应舒涣之前和他见面都十分正常。只有今天在看到纪沅之后,他表现得心不在焉,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他。

    纪熙没有了开口说话的欲望,牙齿上下咬紧,心中的醋意和怒气翻滚着涌上大脑。

    每次都是这样,纪沅只要一出现,就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应舒涣和纪沅才是真正的夫妻,而他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白月光”。

    “我说小沅怎么忽然想着要离婚呢。”纪熙换了个话题,勉力笑了一下:“看起来,他和江玉的感情挺好的。”

    应舒涣换了个坐姿,纪熙状似无意道:“只不过江玉和我们一样都是圈内人,小沅怎么也不避嫌一下,毕竟现在你们俩还没有离婚,他还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万一跟江玉吃饭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

    “不过小沅的品行我还是了解他,他倒不像是会把这事儿乱说的孩子,当然警惕一点还是好的,毕竟都在离婚的节骨眼了,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应舒涣听了半天,没听出纪熙想要表达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纪熙说话永远罗里吧嗦一堆说不到重点,跟他妈似的烦人,应舒涣听得头大。

    但他总不能说自己没听明白吧,那多丢人。

    于是装装样子点点头,赶紧拿起菜单来点菜,省的纪熙一会儿又哔哔个没完,弄点菜来把他嘴堵住,人吃饭就不能说话了。

    纪熙要面子,嘴里有东西,他肯定不张嘴。

    饭过一半,桌上的甜桔汁少了一半,纪熙感觉下腹有些饱胀。

    他起身跟应舒涣打个招呼,在服务员的指引下穿过一条走廊,绕到内堂,准备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哗啦——”

    冲水声后,纪熙将手放在水龙头下,接了一捧水,泼在脸上。

    他的双手捂在脸上,久久没有放下,半晌,才狠狠地朝着镜子砸了一拳。

    抬起头,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目通红,衬的他一张清秀的脸愈发动人。

    纪沅左脚他进来,便看到这一幕,跟纪熙的视线透过镜子撞在了一起。

    纪熙冷冷地看着他,嘴里吐出一句话:“你和江玉怎么认识的?”

    兄弟俩生活了十几年,他对纪沅说话的态度永远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带着命令的口吻,就跟纪沅欠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