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可真的是怒火中烧,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着楚生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班长打人了!”楚生鬼哭狼嚎的嚎叫着。这时候,我的拳头可还没砸下去,心里想打人总是不对的。

    “有人这么讨打,不给他点教训怎么行!这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的,要给他点颜色让他长长记性!”我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是陈轶楠,她冷冷得看着我。

    “你!你别火上浇油!”楚生吓得屁股尿流,惊慌失措地叫着。

    我越看楚生,心里越憋曲,挥起拳头正打在“三寸丁”的胸膛上。

    “打得好,再来一拳!”陈轶楠兴奋地在旁边挥着拳头。

    几个有正义感的同学也跟着喊:“打得好!”

    一时间,教室里闹得天翻地覆。

    在刘老师严厉的目光下,我和楚生一起进了办公室。

    可刘老师出乎意外的冷静,她没有找任何人谈话,也矢口不问事情的始末。只是用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有异常严峻的口吻轻轻地说:“现在回去上课,都给我冷静考虑考虑!”

    可是,整整一天,刘老师没找任何人谈话,课堂上也只字不提这件事,好像啥事也没有发生。

    我意识到这将仅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刘老师不可能这样不了了之的,过分的宁静,意味着一场可怕的暴风雨将会来临。

    我发现当天放学,楚生被刘老师单独留下了,据说,“三寸丁”从办公室出来时,脸色煞白。

    我当然更注意欧阳倩,她失去了往日的天真和活泼,脸上没有笑容,走路也恍恍惚惚,连陈轶楠叫她,她都仿佛走了神。刘老师对她说了什么?想到这,我对欧阳倩心怀愧疚。

    又过了一天,刘老师出人意料地给我们上了一堂法制教育课,重点讲了“诽谤罪”,讲到这时,刘老师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朝“三寸丁”看去,“诽谤罪”就是无中生有,恶意重伤。

    大家都明白,刘老师的话是有所指的,楚生像只小蔫鸡,低着头,脸色苍白,从那天起他再也不敢乱说那天晚上的事。

    又过了两天,刘老师突然宣布了班级里座位安排,说是为了预防近视眼,一共调动了七八个同学的位子,把男生和女生彻底隔绝开来,男生和女生之间隔着宽宽的一样条走廊,像堵墙。我和欧阳倩也理所当然地从前后排,被“墙”隔得远远的。

    刘老师的用意谁不清楚!从此以后,男女生没有人再敢随意说话了。

    “闷死了!”一天课后,陈轶楠伸了伸懒腰,大喊一声。

    是啊!坐在这教室里,气氛压抑到让人窒息,我感到茫然,困惑,刘老师怎么都没有找我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