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轶楠在旁边看到光头男满脸通红抽不出手的囧像,笑得咯咯做响,“他可是我们那里的散打冠军,你和他比,差远了。”

    光头男有点害怕了,“大哥,我错了,你放手,我这就走。”我放开手,他慌忙跑回车,“大班长,行啊,这散打冠军名不虚传啊!”

    “小心!”陈轶楠脸朝着我,看着我背后惊叫。我其实也听到了,忙闪身,回头,一根棒球棒从我耳边擦过,原来是这光头男从车上拿了棒球棒偷袭我,我这下可没手下留情,揮起拳头打在光头男腮帮上,这一拳可把他给揍蒙了,他拖着棒子上了车,直接开着车下了小路,一溜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看着我的手,眼前又浮现出那年在浅水村:

    不知是那位哲学家说过,强弱是可以转化的,有些貌似强大的东西,由于没有真理,它会变得软弱无力。有些似乎是软弱的东西,由于拥有了真理,它会变得强大无比。楚寿挨了我一拳后,居然不敢还手,像两只落荒的狗,夹着尾巴逃跑了。更让我没想到的事,他们第二天也没有声张,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如果把我的心情比作温度表上的水银柱,几天以前是零度,这会儿一下又升到了沸点。我又兴奋又自信的踏进了数学竞赛的赛场。

    考完试的第二天早晨,我扒拉了几口饭正准备出去,“你过来!”爸爸坐在书桌旁,开口讲住我。“你准备今后怎么办?”

    我心头一怔,这口气不像平时爸爸的口气。

    看我不吭声,爸爸叹了口气,“你想想,我和你妈对你的希望是你能考上清华北大,你看看现在那个人不想着读书,读书才有出路,我和你妈希望你能从这走出去,可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我爸很少这样对我讲话,“我没做什么啊。”

    我这句话放在平常没什么,可这时候我爸正在气头上,“没什么!?小小年纪,脑袋里想什么?和小姑娘传纸条,约会,有没有这事!”

    这句话听在我耳朵里,我觉得特别刺耳,明明不是这么回事,怎么会变味了呢?

    我冷哼一声,“有这么回事,但和事实出入很大。”

    “出入很大?你们校长昨天碰到我和我说了,你是被城里来的这个欧阳倩迷了心智,连城里这套都学会了。”爸爸今天说话的语气很奇怪。

    妈妈拉住我,“博宇,你爸当这村支书难啊!”这下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爸,我做的事问心无愧。”说完,我甩门出去了。

    不知不觉来到了渡口,平时有空都会来看看海景,呼吸点新鲜空气,可今天我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漫无目的地在沙滩上游走。

    “博宇!”陈轶楠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

    “你这脸色这么差,被你爸骂了吗?”她喘着气说。

    “谁说的!”我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