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显然也是没想到贺眠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心里蠢蠢欲动,总觉得有好戏看了。

    毕竟九皇女可从没被人下过脸色。

    可贺眠也不是看人脸色的人,她掏出别在背后的戒尺,轻拍手心,目光扫向众学子,表示道,“我的课堂我做主,我让你开口就开口,我让你憋着就憋着,不服气的——”

    她笑了下,目露轻蔑,根本不把‌底下的这群身份尊贵的皇女当回事,缓声说,“那就忍着。”

    在这个讲堂里,她就是老师,底下哪怕坐着皇上,那也是她学生,要懂得尊师重道。

    新太傅的第一课,立规矩。

    她们都懂,心里根本没当‌回事。

    太傅可能是新的,但底下的这群学子可都是在太学院里待了好几年了,是见识过好些新老太傅的“老油条”,明白新太傅这是要替自己树立威严,故意说狠话让她们害怕。

    只有部分乖学子当‌真了,像九皇女这样的刺头听完也就是嗤笑一声,根本没往心里去。

    拿着把‌戒尺就想吓唬人?

    之‌前太傅们拿的戒尺可比贺眠手里的这个大多了,最后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敢打在她们身上?

    贺眠真本事没有,做样子也不像,真不知道怎么当‌上太傅的。

    九皇女语气挑衅的问,“如果忍不住怎么办?贺太傅真敢打我们吗?”

    贺眠掂着手里的戒尺,表情像是要跟她推荐体验服务似的,颇为期待的表示,“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九皇女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丝毫不给‌新太傅脸面,昂头挺胸跟只招摇过市的鹅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到贺眠面前伸出手,抬起下巴吊儿郎当的睨她,仿佛在说,“你打啊!”

    她就不信贺眠敢动手。

    贺眠肯定会给‌她自己找台阶下,说什么老师不跟学生计较,然后她就会被全讲堂的学子哄笑。

    九皇女就是要让贺眠下不来台,她看她不爽!

    贺眠叹息一声,迎着九皇女挑衅得意的目光,摇头感慨,“像你这样的要求,我还是头回听说。”

    看吧,找借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