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表哥虽然是个爱好古玩风流不羁的人物,可是骨子里的正派到了何时也明灭不掉。就到春意居出了一会就被他唠叨了好几次。

    上次帮“大堂哥”请裴玖一事虽是没用上,也到赌场转了一圈。事后不知怎的被他知道,跑下永安伯夫人的事就耳提面命的在书房训斥了大半个时辰。

    要不是因为明哥儿那个机灵鬼向他请教问题,他能从下午训到深夜去。

    “算了不说他了,交代你一件事。”

    姜司面色更冷了几分,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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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京兆府后衙。

    秦枢冒着冷汗,端起面前的清茶压压惊。

    对面的薛二公子也太可怕了,前几日那刘恒和永安伯爵府公子的事,也没见他言此如此犀利,咄咄逼人,今日这是撞了邪了不成?

    “薛二公子,姜世子这事真的不是下官刁难,这物证人证具在,下官也不好徇私。”

    薛二公子气势全开,秦枢秦大人只得俯首做小、以退为进。

    “秦大人所说的那些个证据,在下来前也曾看过,不足一提。”

    “……”

    “秦大人不觉得奇怪,那么巧合那薛大富就在出事前几天恢复了自由身?我表弟刚打完他就一命呜呼?他的小厮不先去请郎中第一时间先把路上的大人给截下?大人您难道不觉得巧合吗?”

    “这……”

    “我表弟堂堂的国公府世子,先帝爷亲封,姑母是当今太后,圣上的表哥,宁远公主的未婚夫婿,你瞅瞅,哪一个身份值得他去设计一个欺上瞒下,媚上欺主的狗奴才?”

    “……”

    “退一万步说,薛大富那样的人死不足惜,欺男霸女,这些年不知残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就是庙里的尼姑也不放过……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去为百姓做事,我表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还碍了你们的眼不是?”

    “不敢不敢。”秦枢赶紧起身作揖致歉,哪里还敢坐下。

    “要不是我表弟英勇无畏力挽狂澜,那个农家的妙龄女子还不糟了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