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呀,我们已经走了半個多月了,什么时候才能到老家啊?”

    “会不会经过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杏花村啊,听说那里的竹叶青好好喝喔。”

    庚申年,甲申月,乙巳日。

    1920.8.15

    大兴安岭。

    青山荒野间。

    头戴浅绿色帽子,身穿皮草布鞋的中年男人拉着四轮小车,行走平坦的大路上。

    小车中,行李上。

    头戴白色毛绒帽子,披着一袭貂衣,眉清目秀,容颜清俊的少女背对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声音清脆动人。

    兴许是来自容貌的加成作用,这一幕不仅不显聒噪,反而有些温馨。

    “爹呀,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平常我给你说五句,你就会回我一句,今天我都给你说十句了,你都没回我一句。”

    少女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子,表情娇憨。

    “你说的十句全是废话,让我怎么回答你呢?”中年人无奈地说道。

    “我这不是无聊嘛,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周围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少女抬起脑袋,眺望着天边残云如血:“只有天上的云彩还有点意思。”

    “嗅嗅,嗅嗅。”

    男人双耳自动过滤掉少女的废话,吸了吸鼻子,渐渐放缓脚步,闻着飘荡在空气中的香气望向某個位置。

    木车上,清纯少女同时也吸了吸鼻子,询问道:“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

    “我何止是闻到了,我还看到了呢。”男人停下脚步,加重音量道。

    少女一愣,移动身子,目光越过男人望向前方,只见不远处的一片青草间,四道身影面前架着四個烤架,每個烤架上都绑着一只不断冒油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