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极善隐藏情绪的宋韧也颦起剑眉,冷望她一眼,勾引他的佳丽千金数不胜数,但头一遭被男人喊得那么亲密,而且他好像喊得很顺口很自然?

    此人莫不是专勾引有钱男子的小倌吧?

    宋韧准备差人把玉面公子扔出去、把嘴缝住时,只见玉面公子笑吟吟的,一双水灵灵的杏眸温柔纯澈,他端了杯酒,敬邬归远一杯:“阿远,我敬你一杯。”

    邬归远堆起笑脸,回敬:“玉…玉公子,客气了。”

    姜云澈又压住心里的反感,朝邬彦敬水:“阿彦,敬你一杯。”她两杯下肚,吹弹可破的芙蓉脸上多了抹绯色,嫣然笑道,“在我老家那边,但凡是认识的,不论关系如何,都是以阿字为开口。”

    所以她挨个阿了一遍,也包括邬彦。

    宋韧使了眼色,制止凌霄。

    飞云菇红烧狮子头、人参炖鲍鱼、鲜汁葱拌鲈鱼等二十个菜上桌,升起袅袅的香烟,菜上油亮光泽,一筷子夹下去,咬入嘴,满腔爽口。

    宋韧默不作声地观察邬归远言行举止,有意无意问他如何治水患,拿去年的边疆战役讨论,实则听他的见解,考究此人谋略与才干,菜没吃,话倒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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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澈默不作声吃菜,断定宋韧应已知邬归远身份了,邬归远武不如文,很适合做文臣,才情谋略智慧绝顶出色。

    所以前世她才从众多太监中选了他,可惜遇见她时,邬归远已被害成阉人,注定无法入朝为官,为宋韧所用。此世,姜云澈想阻止悲剧,助邬归远与宋韧联手。

    吃到一半,邬彦察觉耳鼻温热,手一摸,手上全是血,她霍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急剧摩擦出尖利声响。

    “啊啊!血!有毒,菜里有毒!”

    三人齐齐看她,邬归远去扒她的眼皮查看:“眼瞳唇色正常,阿姊你等下,我去叫医师。”

    宋韧眸色冷沉。

    七窍流血的邬彦本就怕死,此时更是不管不顾,将桌子愤怒地掀了,冲到姜云澈前面去,端一盘菜作势要盖在她脸上,骂道。

    “肯定是你因之前我对你的羞辱,记恨我,对我下毒!谁都没有动机,只有你才会给我下毒!”

    姜云澈躲闪不及,连忙捂住脸,宋韧莽虎黑靴踢下坐椅,姜云澈连人带椅地偏开,一盘红油狮子头砸到地上。

    邬彦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在出血,让她几近崩溃,像疯了那样去掐姜云澈脖子,带着宋韧一块骂,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