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到现在才知道他有病啊?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毛病。」方仰德声称有我的lU0照,无论如何,我妈都不可能不管,只能开门让他进屋里谈。可暴躁的方仰德根本没有要谈的意思,一进门,就开始殴打我妈。

    赤手空拳还不够,他拿着家里的木棍,一下一下砸在我妈的身上。

    我妈就这样,毫无抵抗能力地被他痛打,打到cH0U搐昏迷。方仰德见状,害怕地逃走,连门都忘了关。

    是路过的邻居看见门半开不开,觉得奇怪,一靠近就发现我妈倒地不醒,气息微弱得好像要Si了。

    「是警察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我妈……我妈已经奄奄一息。我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是怎麽赶回来。然後……然後我的手机一直响……」

    麻清栩的眉头深锁,大概猜出所有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手机之所以会一直响,就是我,不停打电话给你,对吗?」

    我张开嘴,却是哽咽,「……对,那是我们准备出国的前一天。我……我很对不起你……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麻清栩深呼x1一口气,接着伸出手,再度把我抱紧。

    「你有什麽好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你,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

    「哪有。」

    没有说出口的是,我想告诉麻清栩,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他在我的心底紮了根,无论是低cHa0还是难过,只要想起他,就会有往前迈进的动力。

    「我现在真的很想把方仰德剁成r0U泥--当初他肯定没有乾脆承认,是他打了阿姨吧?」

    「你连这麽都猜得到啊。他是没有承认,不过我在家里的客厅,装了连我妈都不知道的监视器。」

    会这麽做的原因,是方仰德在最初接受审判时,透过律师辩称是我先g引他,之後反悔,接着对他施暴。他的所作所为,只是自我防备。

    若非麻清栩的妈妈有将当晚我打给她的求救电话录下来,不然法官可能真的会信了那人渣的鬼话,对他采取轻判。

    「或许是我太偏执了,有了那次的经验,我真的……真的无法放心。我怕方仰德出狱後会再兴风作浪,於是早早就安装了监视器,藏在客厅的角落。录像只会存放七天,七天後就会洗掉。」

    麻清栩安慰:「这哪里能怪你?都是那烂人Ga0出来的。」

    「而在我要提取方仰德打我妈的片段时,我看到了我妈平时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