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双脚与那天一模一样,失去支撑身T重量的能力,正要跪在地上的前一刻,麻清栩伸出手,将我半搂半抱地带入怀里。他还拿过我的手机,与电话那头的护理师进行简单的交谈。

    挂断电话後,他轻轻拍着我不断颤抖的背脊,低声哄着:「没事的。护理师说你妈伤得不严重,会打电话来,是要通知你,她准备要去做简单的手术。不要怕,嗯?」

    「不严……不严重吗?」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在没有人好依赖时,可以自行完成很多事,并且快速地做出很多决定。但当我一被疼Ai,我却连说话都说不清楚。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宣泄,无法停歇的眼泪。

    「对,一点都不严重。我们现在先去搭高铁,一眨眼就到了,到时候你妈肯定已经动好手术。」麻清栩把我的头抬起来,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怎麽哭成这样?不要哭啦,g嘛自己吓自己呢?」

    「我就是……我就是……」想起以前了。

    想起那一天,我独自蹲坐在加护病房外,旁徨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

    「麻清栩……」我喊着他的名字,把脸埋回他的x膛,用既撒娇又委屈的声音说:「我想再抱抱你……我想你抱抱我……」

    或许我应该再度武装自己,佯装从未有过软弱的一面,可我发现我做不到。只要他对我展现,一点点,就一点点的温柔,便能瞬间瓦解我身上的铠甲。

    「呜……」当我感受到他双手环在我的腰际,紧紧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彻底崩溃,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流出彷佛有好几公升的泪水,几乎要浸Sh他的衬衫。

    期间他不曾松开手,而是把头靠在我的头顶上,「你这个样子,该让我对你怎麽办呢?」

    我不是很明白他说这两句话的意思,夹带着鼻音问:「嗯?你说什麽?」

    「我说,我不允许你,再把我推开。从今以後,由我负责你的人生。」

    虽然对麻清栩突如其来的强势宣言感到一头雾水,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松开双手来放他自由。我唯一能做的是一边流泪,一边吐槽:「你以为你是什麽霸道总裁哦?耍什麽帅呀……」

    「我不是耍帅,我是本来就很帅。」麻清栩的脸皮大概子弹都打不穿,对自己非常有自信:「我不介意你迷恋我的美sE,毕竟我天生丽质,到哪都能拉高那一区男生们的颜值水平。」

    「神经病!」面对他为了哄我开心,故意的臭美,我忍不住破涕而笑,「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说点人话。」

    「你想要听人话是吗?」

    「嗯!」或许是我太矫情,此时此刻,竟开始期待他能说出什麽动人的情话--明明我们还没有说要交往,甚至能强行辩称搂抱是行为上的逾距,可我的思维完全不受控,瞬间发散到很远的地方去。

    「方可馡。」他轻蹙着眉头,仔仔细细看着我抬起来的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