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刺蒲阿见此,越发心烦,冷眼扫了这些人一圈,不再管他,自顾自地考虑起来,过了片刻,他才说道:“既然蒙人不断骚扰我军,那我们干脆加快行军,早日抵达承德,看蒙人还能如何!”

    其他金将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纷纷赞同,不少金将甚至大拍起移刺蒲阿马屁来,一时吹捧之词不断,只把移刺蒲阿说成古往今来第一名将,什么托雷小儿,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这些马屁不要说那些稍微有些自知之明的金将,就连移刺蒲阿都觉得脸红,但他却听的很舒服,脸色也柔和下来,挥手阻止了那些人地吹捧,让这些将领前去准备行军事宜。

    将领散去后,移刺蒲阿正要回帐,一名还未离开的金将来到他身边提醒道:“大人,若我们加快行军,只怕会和后队拉开距离,我们是否也要通知他们一声?”

    移刺蒲阿一听,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完颜陈和尚那张桀骜不逊地脸来,顿时心中极为不舒服,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陈和尚不是负责后营警戒吗?不用管他!”说完转身就走。

    金将无奈地摇摇头,也转身离去,私下派了几个亲卫,将移刺蒲阿的决定告诉负责后勤地完颜仲元等人。

    第二日,金人主力行军速度蓦然加快,遇到蒙古人骚扰,也是用强兵对抗,大队不停的继续行军。这种强行军虽然让士卒很快就开始疲劳,甚至出现掉队,但一路上,受到骚扰的情况却大有好转,甚至有几次重创了蒙人的骚扰部队,这也让士兵们的士气开始高涨。

    到达阳城下的时候,蒙古守将王义似乎连城防都来不及完备,就被金人一鼓而下。王义狼狈逃跑前,一把火烧了城中物资,导致金人只获得一座残破的城池。虽然如此,金军上下仍然极为高兴,因为攻克阳,也就扫清攻打承德的最后一个障碍。

    移刺蒲阿高兴之下,也为了让部队恢复疲劳,下令在阳休整二天,一边派出大批的流星探马前去侦察敌情,一边勒令负责押送辎重的完颜仲元尽快将物资运来。

    与此同时,移刺蒲阿将随军携带的粮食肉干集中起来,下令两天内,手下的士兵可以尽情吃喝,尽快恢复士卒体力,以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残破的阳很快就变成一座巨大的兵营!

    ……

    ……

    晨雾如同白色的孝布,浓浓的,厚厚地。挥不走,斩不断,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也遮盖住身边战友的身影,只见影影绰绰的人形在雾中晃荡着,不时还可以听到战马不耐的打鼻声,但却看不到任何痕迹,只有这满眼的雾,搓一搓。就像有水涔出,满手的冰凉湿腻。

    完颜仲元紧张的看着四周,此刻他的形象极为可笑,头前垂着地长发上挂满点点微小水珠。让他看上去如同染了几缕银发,眼睫毛上也是带着湿湿的凉意,一眨眼,就让他很不舒服。只觉一种刺痛的冰寒深入眼底,直通入脑,让他感觉整个脑袋都向被泼了一点冷水进去,难受欲死。

    但他此刻却毫无改变这一切的意思。只是小心地看着周围,神色严峻,眼中的担忧几乎看的见。

    “啊!”

    一声惨叫蓦然响起。所有士兵和军将都高度紧张起来。不约而同的围绕着一辆辆粮车聚拢。就在他们刚刚收拢队伍时,一队骑兵就催雾荡波地杀出来。喊杀声将眼前的浓雾推的不断翻滚,看上去就像云海波涛一般,而他们就是腾云驾雾的天兵天将。

    “杀!”

    看到敌人出现,完颜仲元反到松了一口气,指挥手下地士兵迎战上去。此刻大雾弥漫,能见度极低,若敌人躲放冷箭,那他还真不好办,但现在,一切反到简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