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邵凡安还真就挺好奇的,这所谓的通感,到底能通到什么程度。

    这要是什么都能通——邵凡安借着酒劲儿,脑子开始不自觉地往不正经的地方想了——那是不是……那档子事儿也是通的?

    他自个儿这么一瞎琢磨,抬起手就要去摸西贝货的脸。

    方才段忌尘没拦住,纯粹是事发突然他没反应过来,这回他说什么都不让邵凡安往那边儿多挨一步了。他一把捉住对方的手腕,把人半揽在怀里,小脸儿都要气青了:“你还要干什么!”说着,手上起了个字诀,眼见着就要把西贝货收回去。

    “欸别啊。”邵凡安赶紧给他打断了,“再让我玩玩儿。”

    “这是能随便玩的吗?”段忌尘皱着个眉,面上沉得可厉害了,“这是能随便亲的吗!”

    邵凡安虽说有点喝多了,但脑瓜子还是灵的,一看段忌尘要急,立马从善如流,毫不犹豫地改了口:“哦,那边儿的不给亲,那亲这个。”说完,捏住段忌尘下巴尖儿,直截了当地迎着脸撞了过去。

    段忌尘被撞得晃了晃身,下巴被捏着,嘴唇启了条缝儿。邵凡安贴着他嘴唇,含着他舌尖儿嘬了一下,嘬得他闷闷地哼了一声。

    俩人紧紧挨在一起,亲个嘴儿亲得腻腻乎乎的。段忌尘下意识反手搂在邵凡安后腰上,又被人连勾带引的往床边带了几步,接着二人双双跌进床里。段忌尘被压着亲得正有些犯迷糊,脑子里忽然又想起正事儿来了。

    他一个翻身,把邵凡安制了在身下,自己调整了呼吸,又整理了一下仪态,然后特意摆出一副严肃正经的脸来,把话又绕了回去:“你别想糊弄我,你刚刚认错了人,你说说,要怎么办?要怎么赔?”

    今儿晚上邵凡安酒喝得起兴,小兄弟也在兴头上呢,这哪儿还有心思和段忌尘认真掰持这个,赶紧快活才是真啊。他伸胳膊就要去按段忌尘的后脖子,嘴上不着调地道:“你想怎么赔啊?钱是没有了,人赔你吧。”

    段忌尘让邵凡安哄得忍不住嘴角往上一勾,但很快又强压了下来。他抬了下眼,西贝货立刻走到床边,两手扣住邵凡安两只手腕,一下将人仰面按在了床上。

    段忌尘板着嘴角稍抬下巴,看着还有些小得意的样儿,哼唧了一句:“人本来就是我的。”然后又挺直了腰板,正儿八经地道,“既然你没东西赔我,那这次便是你理亏,你以后就要听我的话。”

    就段忌尘那小样儿,一看就是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想给邵凡安立规矩呢。

    邵凡安哪儿能这么容易被拿捏啊。

    邵凡安试着挣了挣。他手腕儿被西贝货擒住了,对方使的劲儿不算大,但压得很牢,挣不脱。

    他仰头瞅瞅西贝货,心想可以啊,段忌尘最初施法做分身时,分身的手脚还是挺笨拙的,出门打个水还能撞着头,现在明显是不一样了,还挺好使唤。

    这么一想,段忌尘这两年的修为确实精进不少。

    “可以啊段忌尘,化灵术练得挺厉害。”邵凡安抬腿踢了踢段忌尘侧腰,“厉害了你就拿来对付我啊?嗯?”

    段忌尘正直挺挺地跪坐在邵凡安双腿间,他把他乱动的腿给摆正了,故作严肃地道,“谁让你不听话,你肯听我话吗?”